陶銘章抬起頭來,看到前麵一人,穿著青緞掐牙坎肩兒,茄色掐金滿繡的錦紗裙子,那模樣,那身材,分明就是瑾萱。
“七少可要過去?”銘章本來眼前一亮,卻見瑾萱身後還站著一年輕男子,心一沉,低沉地了聲,“不了。”許澤之意會,就把車子停在路邊。
瑾萱和洪致遠談得正高興,哪顧得旁人。他們一起到這花街大巷,去尋巷口那家最有名的豆腐。
他們以前經常在這一起吃,沒想到這多年過去了,這家豆腐還在,瑾萱驚喜不。這家豆腐,不管是水豆腐還是油豆腐,都比別的地方好吃。
瑾萱要了一碗豆腐腦,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洪致遠不吃,他們剛剛在家吃過飯出來。他就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她吃。以前熟悉的味道,十分美好,見她額前發絲落了下來,替她輕輕地攏了上去。
瑾萱笑了笑,一時忘情吃得快,把自己給嗆到,洪致遠隻在一旁發笑,勸她吃慢一點,體貼地撫了撫她的背,替她順氣。
時候他們偷偷溜出來吃這豆腐的時候,都沒見瑾萱急過,這次看她這樣,仿佛吃了這一次,便永遠不能再吃了。洪致遠覺得好笑,這哪是戴家的大姐。
倆人有有笑,在那坐了許久。
陶銘章無聲地歎了口氣,他從未見到瑾萱這般笑容,現在那笑容,如針般一點一點地紮進自己的心。
在她身邊的年輕男子,到底是何許人?
有些刺痛,卻隻能由著它紮下去。對前麵的許澤之了聲“走吧。”許澤之一愣神,慌忙把車開了出去。
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了。院落很靜,車子的燈照了進來,打破了原有的靜謐。
一排樓房的燈錯落地亮著,一暗一明,窗戶被燈浸染成一片暖暖的桔黃色,窗旁的牆壁,發出銀色的光輝,卻顯得異常冷清。
陶銘章下了車,繞過大廳,進了自己的房間。
許澤之見他分外安靜,心甚為怪異。
車子停了下來,陶銘章自己下了車,許澤之讓人把車停好,自己便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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