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肚白,瑾萱看著那顏色一點一點地淡開。她起得早,昨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等著亮。
推開門,卻見銘章早就站在門口,她愣是嚇了一跳,不知他是幾時來的。
兩個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瑾萱剛要開口,聽到他,“劉師長那我已經過了,他有急事出去了,我們走吧。”
他的語氣淡淡的,像是什事都沒發生。
瑾萱跟著他走出來,每一步都是那心翼翼,不敢弄出一點聲響。清晨的風微冷,吹拂著發梢,發絲搭落在臉頰,癢癢的。
坐上車之後,兩個人就一直沒有開口,直到戴公館。
曹可人聽承軍內亂,幾日下來一直沒有瑾萱的消息,就一直擔心著,從家趕了過來,在戴家等了一日,始終不見她。
曹可人本是想回去的,見瑾萱回來,便一起進屋。全家叨叨嗑嗑一下午才散去,瑾瑜一直陪在身邊,見私下隻剩下她們三人了,便,“可人,你再陪陪她吧。”
瑾瑜一個走了出去,瑾萱覺得他的背影好憂傷。大家都知道他喜歡可人,也沒有人會反對他們在一起,可是他們為什偏偏不在一起。
瑾萱就是無法理解,她也從未問過哥哥這件事。她想著他們要是在一起該是多幸福啊,可如今呢?她總覺得哥哥一看見可人就沒那爽朗快活了,就像她看見銘章一樣。
或許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致遠那樣的話,也許就是因為“身不由己”。她知道致遠是愛她的,她不能這自私。
她和陶銘章的這緣分不該有,她的這輩子,注定要辜負他了。
曹可人拉著瑾萱的手坐在床頭,笑盈盈地,“瑾萱,剛剛莫不是七少?”
瑾萱點點頭,見曹可人眼睛閃著光芒,便急忙解釋,“我跟他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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