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停息之後,銘章搬回了帥府養病,訪客也紛至踏來。銘章隻是推傷重不見客,一切都由太太和容芷幫忙應承著。
冀北一役,銘章雖然身負重傷,但也讓世人認識了另外一個七少。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收斂了以前玩世不恭的態度。
他的傷還未痊愈,但是心心念念的都是瑾萱,一有空閑,就喬裝出來。
如今瑾萱住在離帥府不遠的隋進街,但即便這樣,銘章也覺得十分礙事。
今日她穿著一件繡金絲淡水墨的旗袍,衣領挖成心形,露出粉白的鎖骨,他微微一怔,心頭早就微微一甜,和幾日前的風塵仆仆早已不同,衣飾在她身上,總能穿出不同的味道。
“瑾萱,我們出去,這平昌有許多新鮮玩意,我帶你出去瞧瞧。”
她見他氣色很好,隻是,他本來就避不見客,出去萬一被熟人逮個正著,豈不是很為難。銘章看出了她的心思,早就讓許澤之把帽子和墨鏡拿過來。
“帽子你一頂,我一頂。”
他雖然穿著尋常的長衫,但絲毫掩蓋不了他一身的英氣。如今戴上帽子和墨鏡,更有一種瀟灑少年意氣的感覺。
“走啊。”他伸出手站在台階下麵,而她站在台階上,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仿佛這樣就可以地老荒。
她把手給他,這雙溫暖的大手,給了她十足的信心。
平昌素來是軍事重地,戒備極為森嚴。他們到達一些地方,總有人守著,許澤之出行也戴著帽子,對方認得之後,便客客氣氣地放過通行。
在平昌,誰都曉得,這許澤之是陶銘章的近侍官,陶銘章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既然眼前是許澤之,那來人一定不簡單。
他帶她去了古城牆,台階很高,一級接一級,走到半途,銘章額頭的汗珠有如豆大。
“七少,我們歇一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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