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章知道父親已經回來了,聽病又加重了。先前已經求過母親,讓她跟陶大帥開口,但情況似乎不理想。
心想著自己和瑾萱的事情,再也耽誤不得,以免夜長夢多,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陶大帥在屋抽著大煙,身體靠在黑鵝絨沙發,沙發四周煙霧繚繞,遠遠看如同雨後墨色青山的雲霧。見銘章進來,將煙杆一抖,息了火,丟進一個潔白如玉的釉質陶瓷。
陶大帥雖是重病在身,依舊目光銳利,那副炯炯有神的雙眼,讓人不敢有片刻的遲疑。
銘章今穿著緊身馬甲,整個人顯得精神氣十足,越發英氣勃發,陶大帥幹咳了一聲,“你還傷著,別到處亂走。”
銘章態度十分謙和,其實他的傷基本痊愈,“父帥教訓得是。”陶大帥回來之時,太太便向他提過銘章的婚事,今日銘章前來,想必也是這件事。
他沒有問起這件事,還想著他受傷的事情,“你經驗不夠,才會吃這樣的虧。”
“父帥,我想跟您提一件事。”銘章一向不喜拐彎抹角,話剛出口,卻見大帥眼眸微斂,眼中帶著幾分審視的味道,那樣犀利的眼神,讓人無法直視。
他是瀾軍主帥,這樣瞧人自然是帶著一股勁兒,有幾分睥睨下的氣勢,頓時威嚴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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