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之關了門之後,轉身見瑾萱站在不遠處的門廊。許澤之眉頭緊蹙,仍是禮貌地行了個禮。瑾萱見許澤之出來,一雙不安的眼睛望著他。
她雙手緊緊地握著,早已冒著冷汗。院子的葉子在枝頭悠悠地打轉著,如同她一顆無處放置的心,懸得老高。
陶大帥死於非命,如今銘章身上肩負七省重擔。父親突然離世的悲痛和子承父職的壓力,一定將他弄得心力交瘁。
她在外麵早就聽到麵的動靜,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
“澤之。”瑾萱輕輕地喊了一聲,隻覺心無限的酸楚往上湧,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出口。
許澤之走到瑾萱麵前停下腳步,臉色也是糟糕透了,但依然中氣十足地問,“少夫人有什吩咐?”
瑾萱張嘴欲言,卻隻是搖搖頭,最後道,“辛苦你了。”
待許澤之走後,瑾萱輕輕地推開門。屋沒有開燈,晦暗的光線讓人有些難以適應。
銘章就坐在那紋絲不動,黑暗中的他影子影影綽綽立在那,若有若無,那一種虛無縹緲令人十分不安。
瑾萱忽然全身僵住,心底起了一絲懼怕,手腳同時泛起了寒意。她走到銘章麵前,腳底好像沒有一步是實的,心底的悲哀陣陣往上湧,如同新掘的水井,沒有辦法控製水流。
她不禁輕聲地喚了聲,聲音帶著莫大的哀傷,而銘章卻恍若未聞。瑾萱忍不住眼淚落了下來,滾燙的淚水滴在他的手背上,那一點肌膚一點一點地緊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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