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隅防線攻破,北線又處水深火熱之中,銘章早已急得焦頭爛額,連日開會處理軍政,幾幾夜沒有合過眼。
要往南方調劉師長的部隊北上,又須突破重圍,實在難上加難。
昨夜開會到三點鍾,銘章剛在自己的行轅躺下,沒過多久就聽到敲門聲。他實在無力撐開眼皮,本來心情就不好,低吼了一聲“滾”。
許澤之站在門外,聲音十分幽冷道,“少帥,前線又來急報。”
院子到了半夜就格外的安靜,莫名的孤寂隨著冷冷的清輝灑了下來,許澤之的聲音在這樣的夜晚顯得更為清幽。
銘章聽得“急報”兩字,謔得從床上翻起,瞬間隻覺得腦繃欲裂,四周有一種無形的東西擠壓著他,忽而又如抽絲剝繭般一寸一寸地拉扯著,神經一直抽痛著。
眼睛一直睜不開,在床上坐了許久,感覺稍稍緩和,才慢慢睜開,四下還是黑黑的一片,外麵蒼涼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那光芒讓人分辨不清,隱隱帶著一種寒意。
“進來。”銘章終是無力地喊了一聲,許澤之推門進去,隨即將房內的燈點亮。亮光隨即將月色覆蓋,那淒清的感覺也隨之離去。
隻見案上各種文件堆放著,雖是一摞一摞的,卻已雜亂不堪。銘章披上黑呢大氅,用涼水捂了一把臉,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銘章接過急件馬上拆開,將上麵的文字掃了一遍,立即對許澤之,“讓眾人在會議室候著,我馬上就來。”
許澤之答應了一聲,張口還想些什,見他眼睛冷冷地盯著信件,那樣的寒冷比外麵的月光更勝幾分。他扯了扯嘴角,還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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