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銘益這幾日和沈姨娘搬到樓去住,沈姨娘讓他在那麵壁思過,什時候想通了,再回來和銘章道歉。
太太雖然心有點不滿銘益,但嘴上也沒有什,想到他剛回家,沒有和他計較。派人仔細照看張懷民,這件事就這樣漸漸平息下來。
銘章過兩日就要回去,指揮部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瑾萱當然跟著他一起去,她如今很樂意當這個隨軍夫人。
她一直擔心著張懷民的傷勢,叮囑許澤之要好生照顧,許澤之也是每日來報,一切都好。瑾萱原本放心下來,但那日碰見遇見羅斯醫生,懷民的情況並不好。
他的傷口麵積太大,已經發炎,如今還發著高燒,如果持續不退,會有生命危險。
她坐不住,第一次來張懷民住的樓。上次他挨打,她也沒來看他。銘章派了幾個人在照顧他,隔著屏風,他仰臥在床上,意識還算清醒。
瑾萱見他嘴唇幹裂,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他這幾日一定被折磨得很痛苦。
“懷民,你如今感覺怎樣?”
他的腦袋昏昏沉沉,全身又酸又痛,這種痛讓他十分煎熬。他每一句話,都要停頓斷斷續續很久。
羅斯醫生,如果這兩燒不能退,懷民可能就活不了。
“懷民,讓你受委屈了。”瑾萱覺得他可憐,他一個文弱書生,富貴人家的少爺,竟然在這受這種苦,他父母要是知道,該有多心疼。
“懷民,等你傷好了,我讓銘章送你回家,好不好?”
“少夫人。”他艱難地開口,猛的又咳了幾下,“我不走。”
他雖然虛弱無力,可是話的語氣是那般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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