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她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見開門的聲音，她半夢半醒，以為是做夢未曾睜開眼睛。醒來之時，房間空蕩蕩，她一抬頭發現衣架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

    瑾萱心知是銘章回來了，趕緊下了床。未見他的身影，瑾萱以為他在開會，便往會議室去。遠遠的，瑾萱就聞到一股嗆人的煙味，瑾萱走近，會議室大門敞開著，麵卻無一人。

    桌底下丟了無數的煙蒂，有些未抽到一半就丟了，微弱的焰火還在翕動著。

    瑾萱覺得不妙，銘章很少在她麵前抽煙，讓她誤以為他是不抽煙的，隻是聞到他衣服上的味道，瑾萱才記起來他有這樣的習慣。

    他現在抽得如此凶，瑾萱仿佛可以看見他深蹙額頭抽煙的樣子，那副煩躁不安的神情。瑾萱悵然若失地走了回來，遠遠見他獨自站在主臥室的門口，穿著她上午剛給他補的衣服。

    無數的雨點在他的麵前落下，好像蒙上一層薄霧似的，那層薄霧覆著他的麵龐，讓人看不清。這樣清冷的雨，能讓他鎮定，讓人靜心思考。

    他靜靜地站在那，那份安靜和這吵鬧的雨不相協調，而他仿佛硬是將所有的思緒投入了那雨中，活生生地塞進另一方地。

    瑾萱走過來，他站在那一動不動，但早就聽見她輕盈的腳步聲了。

    他並沒有回頭，像是在和雨話一樣，“瑾萱，我是不是做錯了？”瑾萱聽他言語之中帶著無盡的哀傷，心不由一陣悲愴。

    銘章竟然懷疑了，他竟然猶豫了。他對她過，他不會相信別人，而今他連自己都懷疑了。所有人都勸他不能這樣做，但這次他一意孤行了。

    他目光如注地看著前方，仿佛要洞穿前麵的雨簾，洞穿更遠的石牆，看到一片更廣闊的地。眼前是空蕩蕩迷茫一片，好像就是未來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