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一空,吳誌遠猛然驚醒,他倏然坐起身來,定睛一看,床邊站著一個人。網
桌上的油燈依然亮著,燈光跳躍中,吳誌遠看到床邊的這個人身穿白色道袍,麵容姣好,竟然是溫清。
“你怎進來了?”吳誌遠對溫清突然出現在自己床邊十分驚訝,他擦了擦汗,心中暗自唏噓,原來方才所感並不是夢。
“我怎不能進來了?”溫清站在原地,若無其事的看著吳誌遠。
“可是這大半夜的”吳誌遠對溫清的行為有些無奈,月影撫仙就宗隔壁,如果被她現,吳誌遠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大半夜又怎了?”溫清像是胡攪蠻纏,反問了一句。
“大半夜的你貿然闖進我的房間,似乎有些不妥。”吳誌遠扶額,掩飾自己臉上的尷尬。
溫清冷哼了一聲,走到桌前坐下,再次反問:“你也知道不妥了?大半夜的你闖進我房的時候,怎就沒覺得不妥呢?”
吳誌遠聞言竟無言以對,上次在海陽縣城時,吳誌遠以為那房間住的是月影撫仙,所以貿然闖了進去,沒想到麵住的卻是溫清,當時兩人鬧得有點不愉快,原來溫清一直對那件事念念不忘。
吳誌遠就這樣怔怔的看著溫清,足足半晌,桌上油燈的光亮映照著她的麵容,竟有一絲嫵媚的美。
“我們好像誰也不欠誰了,你這次來不會是來討債的吧?”吳誌遠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
“不是。”溫清莞爾一笑,將左臂放在了桌上,這姿勢像是要在房內逗留一段時間。
“你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突然出現,有什事?”吳誌遠直入正題,他想眷結束兩人的談話,讓溫清眷離開,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始終還是要避嫌。
“你這急著問我來的目的,是想要趕我走嗎?”溫清不是傻子,自然洞悉了吳誌遠話中的目的。
吳誌遠有些無奈,跟聰明的女人打交道有時候真是件費神的事。
“不是,我隻是更關心你此行的目的本身。”吳誌遠無奈的回答。
溫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輕拍了拍手,說道:“吳誌遠啊吳誌遠,你可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
“實話實說而已。”吳誌遠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
“把該說的說完,我就得走出這個房間了是不是?”溫清眉毛一挑,笑道,“你明明就是希望我趕快離開,隻不過礙於情麵,不好直接下逐客令。”
“就算你猜對了吧,如果真的沒有什事,我要睡覺了。”吳誌遠微微有些不悅,自己心在想什居然都被溫清猜到,毫無安全感。
“好,那我走了。”溫清慢吞吞的站起身來,似是自言自語的小聲說道,“可憐了那位美麗的姑娘,命不由己,昔日的戀人還有心情在這睡大覺”說著,她轉過身去,就要向房門口走。
“你說什?”吳誌遠吃了一驚,連忙喝問。
“我說,我要走了。”溫清轉過身來,佯裝一臉的無辜。
“後麵那一句!”吳誌遠急了,從床上跳下身來,向溫清走近幾步,與她僅有一臂之隔。
“後麵哪兒還有一句?我隻對你說了一句,就是我要走了。”溫清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轉身走到房門前,伸手就去拉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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