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誌遠到了十六鋪碼頭時,已經是三更時分,這不比繁華街道,除了路燈,街邊的水果攤都已經收攤,行人寥寥,顯得街道愈加空曠。網
吳誌遠來到先前那家水果攤前,水果攤也已打烊,攤主和那個中年男人也不在,周圍並無人影。
“難道月影她們沒有找到這來?”吳誌遠心中疑惑,當時在城隍廟時,他刻意高聲說出十六鋪碼頭水果一條街這個地方,就是給月影撫仙暗示,她冰雪聰明,不可能不明白吳誌遠的用意。
吳誌遠在水果鋪子前逗留片刻,又順著街道向東走,這街上此時已是冷冷清清,放眼望去,隻要有人影必定收於眼底,但吳誌遠根本沒有看到月影撫仙。
一直走到街尾,吳誌遠倍感失落,夜深人靜的時候,心中不免會生出一些不好的想法。他擔心月影撫仙的安危,連忙跑到街口,等了半天,才看到一輛黃包車經過,於是連忙攔下,向城隍廟方向而去。
到了城隍廟門口時已經是四更天了,吳誌遠站在城隍廟正門外,現廟門早就已經關閉了,而廟門外也沒有人,這白日一片熱鬧,晚上鮮有人至。
這來回奔波,卻次次失望,吳誌遠不禁心中有些懊惱,在這陌路他鄉,人地生疏,他從來沒感到像現在這樣孤獨,加上對月影撫仙和盛晚香的擔心,心中真是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為今之計,隻有回到十六鋪碼頭的水果一條街等月影撫仙了。”吳誌遠心中暗道,當時他高聲喊出了十六鋪碼頭的位置,月影撫仙必定聽入耳中,不見吳誌遠,她一定還會再去尋找。
主意已定,吳誌遠即可動身,可他順著廟門前的大街走了半晌也沒見一輛黃包車經過,原來此時午夜已過,天就要亮了,黃包車夫們早已回家休息去了。
吳誌遠隻要憑著記憶向十六鋪方向走去,一直走到朝陽初升,天色亮,才看到一位拉車的實,吳誌遠上了車,不過片刻便來到了十六鋪碼頭。
此時,水果一條街兩邊的水果攤主們已經開始擺開攤位,吳誌遠來到先前打聽杜月笙的那家水果攤前,奇怪的是,兩側的水果攤都已經開始做生意,但這家水果攤依然關著門,那位麵向凶惡的攤主和那個中年男人還沒有出現。
吳誌遠順著這條街信步而行,走了約有百十米遠,突然,一個人從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吳誌遠以為是月影撫仙,心中一喜,猛一回頭,卻現拍自己的肩膀的人是那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臉色煞白,他隻說了一句話:“吳兄弟,可找到你了。”
吳誌遠連忙就要問他有什事,突然那中年男人吐出一口鮮血,噴在了吳誌遠的衣服上,瞬間將他胸前的衣服全部染紅。
吳誌遠大驚,連忙扶濁將要倒地的中年男人,驚問:“這位大哥,生什事了?”
中年男人倒在吳誌遠的臂彎,仍吐血不止,他伸出手來指著某個方向,隨著大口的鮮血吐出了兩個字:“杜杜”
“杜?”吳誌遠心中大驚,連忙追問,“月笙?是不是月笙出了什事?”
那中年男人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就此氣絕身亡。
周圍旋即圍上來一群無聊的看客,卻沒有一個人上前來施以援手。
吳誌遠將那中年男人放在地上,起身撥開人群,敲看到一輛黃包車在街口經過。他連忙追了上去,伸手拉濁車夫的手臂,匆忙道:“去杜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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