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打中了他,他還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常人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網”鐵猴子抬頭望著土堆上方,沉聲說道。
吳誌遠開始對鐵猴子有了新的看法,此人不僅身手了得,槍法厲害,遇事也更是沉穩,分析能力極強,的確是難得的高手。
“你本名就叫鐵猴子?”吳誌遠好奇鐵猴子的身世,他有如此了得的才能,不用屈居三合幫做一名打手。
鐵猴子沒有理會吳誌遠的疑問,而是掃視四周,沉聲說道:“我們剛才的談話可能被別人知道了,這個地方不安全,你還是趁早離開吧。”
話音未落,鐵猴子轉身就走。
吳誌遠還有很多疑問,但根本來不及向鐵猴子詢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翌日清晨,吳誌遠很早便起了床。早飯過後,小翠拉著月影撫仙去城買菜,吳誌遠則趁此機會溜了出來,他打算再去城隍廟一趟,打聽一下馮遠山的消息。獨秀夜總會是他的秤,被炸成了一片廢墟,他不可能沒有任何反應。如果有機會接近這個人,便可以打探到他是否真的是殺害三合幫弟子的真正凶手。
順著大路走了半天,吳誌遠終於看到了一輛黃包車,於是連忙攔下。
到了城隍廟門口時,吳誌遠下車一掏口袋,心道一聲糟了,昨天把身上所有的大洋都給了月影撫仙,讓她轉交給小翠,月影撫仙隻留下了一塊大洋為他做了一身衣服,此時吳誌遠的身上再無分文,根本沒有錢付給車夫。
見吳誌遠摸著口袋一臉窘態,那車夫不屑的問:“大爺,有沒有錢?沒有錢你坐什黃包車?”
“那個實在對不住”吳誌遠不知道該說什,隻能道歉。
在上海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很多人都被金錢迷住了心竅,視金錢如生命一般,這車夫雖然並不是貪錢之人,但一家老屑靠他拉黃包車來養活,所以對車錢極為重視。
車夫冷冷的看著吳誌遠,問道:“大爺,你說怎辦?要不,你把身上這身衣服脫了,前麵就有一家當鋪,你去當了怎樣?”
吳誌遠看著身上的衣服,這是昨天月影撫仙專程為他訂做的,他自然舍不得典當。
就在這尷尬之時,廟門內一個動聽的聲音說道:“多少錢?我給他付!”
吳誌遠和那車夫同時轉頭一看,隻見一個身著旗袍身材高挑的女子款步從套上走下來,一邊走一邊從手的肖包掏出一塊大洋,在那車夫麵前一亮,問道:“夠不夠?”
那車夫連忙雙手接過,點頭哈腰道:“夠了夠了,謝謝秀。”說完,便拉著黃包車揚長而去。
“謝謝你,陳秀。”吳誌遠尷尬的報以微笑,他認得這個女子,正是先前在城隍殿見過的那個站在馮遠山身旁的陳秀,那晚在獨秀夜總會吳誌遠也曾與她有過一麵之緣。
“你到前麵等我。”陳秀回頭對身後司機模樣的男人吩咐了一聲,後者應了一聲,連忙走開。
“我叫陳悅兒,你叫我悅兒就可以了。”陳悅兒笑著打量了吳誌遠一眼,她言行舉止有一種高貴之氣,但卻遠不如盛晚香的高貴典雅。盛晚香是從內散出來的的高貴氣質,而陳悅兒則是靠這一身雍容華貴的裝扮而流露出的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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