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馮遠山的這一句話,不知為何,吳誌遠後背竟莫名的冒出一陣寒意。
“現在就讓他來見我!”吳誌遠盯著門外馮遠山說話的方向,語氣中帶著命令。
話音一落,馮遠山冷笑一聲:“他說過,你們是故人,就算你不想見他,他也會來找你過,既然你這急著去見閻王,我就先送你一程,如果你還能像上幾次一樣幸運,保自命,你就一定有機會和他見麵!”
“姓馮的,你想怎樣?”宋殿雄厲聲斥問。
馮遠山沒有直接回答宋殿雄,而是向手下一揮手,命令道:“放火!”
聞聽這“放火”二字,宋殿雄和鐵猴子均是大吃一驚,但吳誌遠心中卻如明鏡一般。
吳誌遠身上攜有避火令牌城隍令,自然對凡火無所畏懼,但茫茫火海之中,盛晚香、宋殿雄及鐵猴子要保全性命就有一定的難度。馮遠山此舉是要置盛晚香、宋殿雄和鐵猴子於死地,隻留吳誌遠一條活口,其中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留給那個神秘黑衣人的。
鐵猴子環顧四周,心知外麵的人一旦縱火,別墅內的人根本無處逃脫,於是高聲喊道:“馮遠山,這別墅是你馮公館的基業,你舍得就這付之一炬嗎?”
馮遠山冷笑一聲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魚舍不得過,這座別墅也是燒得值得的。上次我的獨秀夜總會還有城隍廟都被青幫的人亂槍掃射,最後變成一片火海廢墟,青幫已經在上海幫會勢列站不著,輿論已經全部倒向我這邊。今天我把這別墅燒了,絕不會有人想到是我馮遠山所為,有誰會放火燒自己的房子?自然而然,這件事的責任就會推到青幫身上,這樣,我不僅能除掉你們幾個心腹大患,還能在上海幫會中狠狠地敲青幫一筆,水到渠成的將青幫的勢力削弱甚至趕出上海灘,這劃算的買賣,區區一座別墅又算得了什?”
“好一隻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宋殿雄不由得出聲說道,言語中有憤恨有惱怒,也有幾許讚歎。
外麵沒了回音,卻能聽到一陣陣淩亂的腳步聲和堆積幹草及潑灑火油的聲音。
吳誌遠將盛晚香拉到身旁,同時低聲對宋殿雄和鐵猴子說道:“大家緊靠在我的身旁,我身上的城隍令可以保我們周全。”
就在這時,外麵亮起一陣火光,緊接著,火光越來越亮,已經有火苗升騰而起↓門是木鐵結合而成,此時木頭部分已經燒裂,發出“劈啪”的響聲。
水火無情,火苗一旦燃起,火勢很快就會發展為難以控製的局麵。加上火油的助燃,隻在轉眼間,火苗便已經竄進了屋內,順著地上的火油向四處蔓延,將客廳幟沙發、桌椅等悉數引燃。
吳誌遠帶著盛晚香、鐵猴子等三人一直向後退,以躲避步步緊逼的火蛇。
客廳空間局促,很快,四人便退到了牆角位置,而大火也順勢緊逼而來。
就在此時,鐵猴子的後背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空響,鐵猴子“咦”了一聲,轉身敲了幾下身後的牆壁,沉聲說道:“這牆後是空的,應該有一道暗門!”
宋殿雄恍然大悟道:“難道馮遠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原來果然有暗道。”說著,揮起拳頭就去砸那道牆壁。
碗口大小的拳頭強勁而有力,可砸在那牆壁上隻是發出幾聲空響,牆壁沒有任何破口。
“一定有開啟的機關!”危急時刻,鐵猴子是最沉著冷靜的,他說著就在牆壁四周摸索,想尋找開啟暗門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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