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有衙差從米香兒家搜出了一包贓物,是前些日子城一戶人家丟的。米香兒兩口子嚇壞了,拚命地跟自己沒有關係,但最後還是被衙差用繩子拴走了。這院子也用封條封上了。
熱鬧散了後,圍觀的人也四下散去。陶紅兒朝院子門上撇撇嘴,冷眼道:“我吧,沒好下場的!貪菩薩的錢,菩薩能饒過你?”
石竹也道:“活該!早曉得是這樣,當初就該把吞進去的錢全部都吐出來啊!拽在手又能咋樣?照樣沒命花!”
草微思量道:“這米香兒能幹出勾結賊匪的事情?我看她沒那大的膽兒吧?”
“她不還有個男人嗎?”陶紅兒接過話道,“她男人是個打鐵的,三大五粗的,有的是力氣呢!沒準啊,她男人本來就是個喜歡偷摸的賊,兩人一成親,喲,遇到誌趣相投的了,就繼續聯手幹了唄!”
石竹點點頭:“很有道理啊!”
草微笑了:“你們倆這一唱一和的都夠得上書的了。要不我再支個攤,你們掛個牌子姐妹書,再到集上去掙一票?”
倆姑娘大笑:“好呀!”
前麵忽然傳來了米香兒大哥米繼業的聲音,草微好奇地往前一看,還真是米繼業。米繼業攆著一個穿著石青鬥篷的人,攆上後,一把將那人拽住了,死活不讓那人走了。
草微定睛一看,那穿鬥篷的人身邊站著那個叫心月的姑娘,那穿鬥篷的人就應該是黃妮兒了吧?
果然,與米繼業抓扯的過程中,鬥篷帽滑了下來,還真是黃妮兒。
“你別走!”米繼業拽著黃妮兒不撒手道,“你休想就這走了!你個狠心的女人,你咋能這狠心呢?我家香兒跟你是從的姐妹,你咋能這樣冤枉栽贓她?”
“你在胡子啊?”黃妮兒雙頰微紅,又怒又急道,“她被抓了跟我有子幹係?放手!”
“跟你沒關係?”米繼業冷哼了一聲道,“我看就是你在麵搗鬼!別人不曉得,我可是清楚的!你在城靠著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你做了人家的野婆娘是不是?我還聽那位公子跟衙門走得很近,他一句話就能要了香兒和香兒男人的命,我有沒有錯?”
“放手!”黃妮兒用盡全身力氣將米繼業的手甩開了,沉沉喘氣道,“我看你是嚇成失心瘋了吧?我與這件事半點關係都沒有,你若再糾纏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米繼業還想鬧,卻被他媳婦鄧氏和老娘連拉帶拖地弄走了。丫頭心月很貼心地幫米香兒整理起了被弄皺了的衣袖。就在這時,米香兒的餘光瞥見了草微三人。還沒來得及完全消下去的火氣就僵在了臉上。
草微走上了前去,臉上掛著淺淺微笑地衝黃妮兒點了點頭:“不錯啊,秋後算賬,這招用得漂亮。”
黃妮兒抹開了心月為她整理衣袖的手,冷冷道:“我不明白你在子。”
“那黃大仙你今來趕集又是為了子呢?”草微笑問。
“來趕集就是來趕集,還能為了別的?”
“我想你應該是特地來瞧米香兒的好下場的吧?不然,公事私事如此繁忙的黃大仙又咋會親臨這個集呢?看來你背後的那個男人果真勢力不容覷,連官府都能指派,來頭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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