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眸紅絲滿布,手力巨大地牽製住我的下顎正對他,邪魅道:“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且都讓她們走在你的前頭、讓你一個一個切膚感受,包括咱們的女兒!”
我心頭再一激靈,除了淚水,恐懼的再無情緒外泄。
“是了,傳聞道,還有一個人,對吧?”他陰涼嘴角笑了,笑的很是鄙夷於我。
還有的那一個人的傳聞,他信了?
“別這憎惡地看著朕,這樣眼神的你,除了讓朕心痛之外、還會加重她們的罪行!
你終於暴漏你自個兒的情緒了,你原本對朕就潛著這樣的心緒的對吧?朕臨幸你是一次,焚書坑儒又是一次,追殺淄博那個佞人又一次,你早該對朕反目的,隻是朕的權威在、你怕她們受到傷害罷了。
朕也不想跟你撕破臉皮,隻這般守著你的人也好,然而今你都沒有了,朕還要顧忌什,要她們活著又做什?”
嬴政頹廢又氣餒的負麵情緒讓我心痛又慚愧,我的種種行徑已經讓他傷透了心,在他看來,我並不如我的那樣愛他、也隨時可能會離開他。
“陛下先暫緩對棉夫人的行刑,有話奴妾跟您慢慢,她縱然有千般萬般的錯也是您曾經喜歡過的棉兒啊,她給您帶去過巡行途中的歡愉無人能夠取代、是您首次巡行下的回憶,求您暫且息怒,稍後再決定對她的處置。”
我聲淚俱下,對嬴政有太多的心悸要表明,可是一想到木衿棉即將麵臨的殘酷刑罰,我就顫栗的沒有辦法安寧下來話。
嬴政這樣痛苦,我不去急於安撫表明忠心卻心心念念著一個他已然下令處死之人,這個現象讓嬴政愈發暴怒了。
“你果真避諱不得什了,一個賤婢的命都比朕要重要,實在是寒透了朕的心了。”他滴落的淚水驟停,目光轉而以陰狠遮掩了其她一切情愫。道:“趙高,再命人去傳旨,砍其四肢!”
回首見我慌亂爬跪著靠近他請求的張皇模樣,他一語定了我的所有舉動。包括呼吸。
“再求情,朕讓你親眼看到那一切!”
他是真的快要喪失理智了,我若是一味求情不得會搭上更多人的性命,而且會讓他傷透了的心脈盡數絕望到無望,此刻閉嘴。似乎是我最佳的選擇了。
可是,木衿棉怎辦,她是無辜的啊,不管是扶蘇那邊還是我這邊,她夾在雙方不合心思的中間總是不自在難處的,眼下加之嬴政的殘暴,她何其不幸。
此事因我而起,她的災禍也因我而燃,我不能讓自己停下來等待她的悲慘結局。
情急之下沒有思緒,我猛然起身。一個跨步下榻跌落在嬴政的身上,抱住他的身子死命往他雙唇上湊:嬴政氣我不愛他,我言詞解釋不得,那便用肢體去表白好了,不管他信或不信,我的忠貞他總歸是能夠感受到一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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