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我靜靜問她。

    不是我不想跟我這個女兒好好溝通，實在是她心對我積怨太深，即便是母女情深、偶然的互相感動令我們關係鄒然拉近，但是稍有波折就會讓她多心我的動機的現象還是讓我們都身心俱疲了。

    本就是藏不住心思，這會兒聽我詢問、嫶曼倒是一股腦倒了不悅的緣由來了：“馮右丞相府曾經是您跟兒臣的避難所，馮右丞相夫人是您的好友，您是這認為的吧？”

    雖然有些驚訝她會突然提到馮府和椒圖，但是我懷她時被靜夫人逼迫至馮府避難的事情不是什秘密、她知曉也是正常的，故而心有些疑慮、我也還是壓下去了，當著這是孩子的鬧情緒詢問去處理。

    “馮右丞相跟夫人是鹹陽城的大家要人，跟贏氏有密切的聯係，母妃跟他們有往來是人之常情，該如何相處母妃也有分寸，你不必過問太多。”

    不管是不是我擔憂的那樣，我都希望嫶曼的今日狀態和椒圖沒有關係，即便是有、我也希望我的這番拒絕攀談下去的言詞能夠阻擋嫶曼的迷之目的，畢竟椒圖在我心的形象還是很純美的。

    事與願違這個詞似乎總是和我如影隨形的，我又一次證實了這一點。

    “可是您是不是太狠了？”嫶曼突然很大聲，她對我無禮的次數隨著她慢慢長大開始變少，所以這驚現的場景讓我很是悲涼：“早前您害死了父皇那多的妃子，您是她們先害得您、您不得已才出手，好，兒臣信您。可羋側母妃呢？

    您因為信宮屢遭不公的事情去宗正寺問罪，羋側母妃作為掌宮過去調節沒有什不對吧？且不起因是你們誰對誰錯，就是你們對持起來也不能單單就是她一人謀劃所為的吧？然而您做了什？

    掌宮主持大局被您頂撞，在父皇跟前您不但沒有受到責罰、反而因為您的單獨伴駕導致羋側母妃再無複權可能，對於年長的她來、您不覺著殘忍嗎？

    馮右丞相夫人，她幫助過您跟兒臣啊，若非她、哪有您如今的榮寵跟高位。然而您卻絲毫不顧及她的顏麵。甚至她還幫您壓著那大的秘密不往外…”

    等等，嫶曼言詞一個字一個字猶如毒針入耳，我都忍受聽著。但是這句詞似乎關係重大，有什事情是需要孩子出“秘密”兩個字的——

    “什秘密？”我問的直接，沒有聽她抱怨完心思再問，因為我等不及了。

    被我打斷滿腔怨責的傾述。嫶曼氣不過，聽我怎問就怎理直氣壯的質問回了我。

    “馮右丞相夫人對您很是好。她隻有秘密幫您瞞著，然而是什秘密她連兒臣都沒有，如此當您心腹之人，您又如何不趁機幫她一把、卻連她的求見都要直接回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