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板凳 本章:一一七

    兩人相擁而眠,近日來的擔心忐忑蕩然無存,不用輾轉翻覆,她不用惦念他是睡是醒,他不用在乎她是遠是近,總算是雙雙睡了個安穩覺,直至天亮。

    風無裳和南門濂幾乎是同時睜開眼睛,天已大亮,這是難得的晚起,兩人都是累著了。

    相視一笑,南門濂蹭蹭道,“怎辦,有娘子在懷,如此愜意美好,為夫不想起床了。”

    “那你就別起來了。”風無裳扯開他道,“我起來了。”

    “娘子著實不大厚道,你就舍得拋下為夫一個人?”南門濂委屈的看她一眼,眼的笑意卻遮擋不住。

    “舍得,很舍得。”風無裳點點頭,一陣惡寒道,“你又沒缺胳膊少腿的,還能照料不好自己?還有,你已經過了賣萌的年紀了,在我麵前裝嫩是沒有用的。”

    “賣萌?”南門濂雖不太懂這個詞是什意思,但也知道風無裳是說他年紀大了,他還未滿二十,和風無裳相比隻差三歲,並不算大吧?

    “難道……娘子是喜歡小一點的?”南門濂思索著,腦海中一躍一個人物。難怪她最近和煉風團一個叫石之硯的少年走的親近,那少年瘦瘦弱弱,個子小小,看起來就十六七歲樣子,和風無裳相差不了多少,原來娘子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再想來,南門瑾和裳兒相差也僅僅隻有一歲……還真的有些可能。

    “你又想到哪去了?”風無裳撫額,最近南門濂的思維發散太快,她都要跟不上了,他辦起事來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從前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這是怎了怎了!

    風無裳忘記了網上一句很流行的話,叫做戀愛中的人,智商都為零,她也做了與往常行事風格相違背的事,被她選擇性忽視,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風無裳自己陷在麵,怎能清醒的認識到……

    南門濂知道,自己現在在風無裳的心占主要地位,可是屬於男人的強占欲,還有些正常的吃醋反應,導致他時不時就會想把風無裳身邊的人給清一清,所幸他們就要走了,衛涵留在這,掀不起什浪來,不費一兵一卒省去他的覬覦。

    但是其他人嘛……

    “沒,我想起了那個叫石之硯的人。”南門濂狀似無意道,“倒是挺聰明的。”

    “確實,我還不知道他什來路,挺機靈的。”風無裳附和道,“我讓龐大虎烈大哥他們去找有意思的東西,龐大虎烈大哥他們都一知半解,唯有他,領著他們又去了一趟河邊,見了大虎派過去監視的兩個人後,特地囑咐他們晚上爬在房頂上偷聽,別管什道義不道義,一字一句都不準落下,才搜集回這有用的信息。”

    風無裳打了個響指,“而且,聽大虎他們說,這幾次都是他在他們跟前分析我們這做的用意,把你與我疏遠,宣病,禁止人來看病幾件事分析的頭頭是道,大虎他們本來不理會,後來發現真的有兩下子,便凡事之前先問問他的意見,參照一番,再做決定,儼然將他當做了智囊。團好幾個人都是這樣,他都快成軍師了!真是……就跟一下火起來一樣。”

    南門濂玩笑道,“軍師?那豈不就是僅次於你跟大虎了?”

    “我倒不介意這個,團多個出謀劃策的人也好,隻是……”風無裳眯了眯眼,道,“石之硯是有些小聰明,但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就要好好提醒了。”

    南門濂熟悉她這個動作,本因為她對石之硯——其他男人——的一頓誇讚而陰鬱的心豁然開朗,同樣慎重道,“是要好好管教,俗話說‘禍從口出’。”

    “不過話說,你知道他什來路嗎?怎選了他?”

    “他武藝並不出眾,但是身形靈活,善用巧勁,你應該看得出,他輕功很好,因為……那是出外討生活的必備。”

    南門濂擠了擠眼,風無裳當即通透道,“小偷?”

    “更準確來說,應該是神偷才對。”南門濂悠然道,“他當時在京華犯下幾起案子,父皇張皇榜通緝,懸賞五千兩黃金,為了高額的賞金,許多人躍躍欲試。”

    “五千兩黃金?”是黃金可不是白銀啊!風無裳咂咂舌,興味道,“好樣的,偷到皇宮去了,還在東颯帝頭上動土?”

    “隻是他一直蒙麵,又在晚上,沒人看得清他的麵容,能看清的時候,又怎能確定他有沒有易容?所以盡避通緝,可沒人知道他確切長什樣,怎去緝拿?時間久了,他沒再出現,京華沒再鬧事,皇榜跌落,人們逐漸忘記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其實,他在你手下。”風無裳想著就好笑,“是他跑來偷東西,結果被你抓住了是?”

    “他留下字條,說是要來偷東宮的琉璃盞,誰知跑錯了地方,跑到了溫泉那,一頭栽了進去,於是被守衛發現,順理成章的被抓住了。”南門濂慢條斯理說來,一副“與我無關是他自己犯糊塗”的模樣。

    說是說跑錯地方,可誰信?

    偷盜之前,首先要了解地形,不然盜不了寶還迷了路,豈不就是自投羅網滑稽可笑?

    既然東颯帝懸賞這高的金額緝拿石之硯歸案,說明他還是有兩下子,能從皇宮偷盜的人,不是泛泛之輩,怎會犯這低級的錯誤?隻能說他自己自大了,先告知了南門濂,讓他有了準備,以這隻狐狸的性格,當天看起來定然是毫無特殊之處,讓石之硯放鬆之際,就領著他往挖好了陷阱的地方跑了,然後自己一腳栽進去,他踱步而來,輕輕鬆鬆抓個正著。

    真是,偷誰的東西不好,跑來偷狐狸的,不知道這廝最陰險狡詐腹黑無恥嗎?真是……不值得同情。

    “於是你就留下他了?”

    南門濂搖了搖頭,“沒有,我把他放走了。”

    ……敢情還是想玩七擒七縱,讓石之硯不甘再來,然後逗著他玩之後死心塌地?

    “我也沒揭下他的麵紗,直接就讓他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真正長什樣子。”南門濂的手動了動,“然後,是這次他自己跑來找我,說出了他的身份,沒想到他跑去從軍了。”

    “那琉璃盞呢?”風無裳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南門濂奇怪的看她一眼,“我一直放在你梳妝櫃上,你沒看見?”

    “……”風無裳回想了想,然後默了默,原來就是那個她一直認為是紙糊的花燈……真是太幻滅了……她還準備讓春桑扔了來著……

    幻滅完後,感覺身上有些癢,風無裳一琢磨,便知道是有人的一隻爪子在不安分的亂動,她勾唇笑了笑,不經意間往南門濂身上蹭了蹭,聽見他呼吸加重,她一手搭在南門濂那隻爪子上,眨眨眼,無辜的問道,“狐狸,你在做什?”

    “做……我應該做的事。”

    南門濂靠了過來,風無裳伸手擋在了自己的唇前。

    南門濂頓了頓,風無裳往後退了一步,眼閃過狡黠,說出的話卻含著嫌棄,“不要,你還沒刷牙。”

    說著,她把南門濂的手扒開,活動活動頭,安安分分睡了一晚,活動時哢哧響了一聲,“哎呀,睡了這久都有些頭暈了,肚子也有些餓,我先起來了,你要想睡,就繼續睡吧。”

    她從被子抽出身子,越過南門濂,腳落在地上穿著衣服,忽然兩隻手伸了過來,從後麵抱住了她,南門濂的唇落在她的脖頸上,細細碎碎的吻沿著脖子一路下來,直接到了肩膀。

    風無裳感覺到背後有什東西不安分的磕著她,尤其是這還是早上,男人剛醒來……

    她輕笑了笑,拍著他的頭道,“別鬧了。”

    南門濂抱著她不肯鬆開。

    她像對付自家的大狗一樣哄道,“乖,出去姐姐給你東西吃。”

    南門濂不依不饒道,“我要吃你。”

    “你個色狐狸。”奇怪的是,風無裳並不對南門濂這樣或許可以稱之為急性的話語感到厭惡,他每次說是這說,可躺在床上的時候安安分分不越雷池一步,風無裳也不知道他怎忍得,那言語上“發泄”一兩句也不足為怪。

    她隻覺得南門濂這個樣子像是鬧別扭的小孩,尤為可愛,當即更軟了口氣道,“乖哦,小濂兒你最乖了,讓姐姐穿衣服,不然姐姐會冷到,到時候小濂兒就要被打**了。”

    “唔……”南門濂咬著她的耳垂,吐納道,“原來你都是這樣哄小孩子的,一邊哄,一邊威脅……像是母狐狸的作風……”

    “,癢啊……”風無裳笑著推開道,在旁邊將衣服穿好,也辛苦她將古代的這些布條能串起來,真是天賦異稟。

    南門濂抱著雙臂,斜斜站著看她,待她弄完,勾唇一笑,伸直雙臂,轉了身子道,“娘子,幫為夫穿衣服。”

    “你愛穿不穿。”風無裳拿起衣服扔在他頭上,理了理頭發,“蹬蹬”往外走,“爺我可出去了,你要是不穿衣服出來也行……”

    “爺,”南門濂忽的道,“我記得你說過,我要是不醒來,活該是在下麵的那一個,那,我醒來了呢?”

    風無裳一個踉蹌。

    “啊?我說過嗎?有說過這話嗎?我怎不記得?”風無裳肅然道,“一定是你聽錯了,是你的幻覺,你在做夢,一定在做夢……”

    在“夢”字的餘音中,她消失在南門濂的視線。

    南門濂輕笑了笑,昏睡中,他意識雖然不大清醒,可是極力催促著自己要醒來,朦朦朧朧間也就聽見了風無裳所說的話,風無裳要想耍賴,他……可見不得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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