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阿黛爾望向楊。
“嗯。”
“他的話你相信嗎?”
阿黛爾問楊的時候,玉搖花也望向了楊。
“我的直覺他沒有說謊!但事關重大,我要親自去確認一下。”
楊踱至齊永興屍體前麵,右手袍袖一抖,隻見白骨靈蟲的母蟲自袖中跌落,它的巨口張開,在齊永興屍身上衍生出來的數以萬計的白骨靈蟲如受召喚,排成隊列,象一匹匹白絹似地遊向它的口中,母蟲如嚼豆子一般,將這些幼蟲吃得幹幹淨淨。
玉搖花看罷,心髒突突地跳,楊對付敵人的手段,一向狠辣無匹,她早已習慣了,但這種場麵,還是看得人頭皮發麻。
“你要如何確認?”
“回赤嵌城,我要查一查原銘!”楊將白骨靈蟲母蟲大白收回袖中,回轉身來看著阿黛爾。
阿黛爾在他的眼神中看見了殺氣!
“難道我們要返回赤嵌城?”
“不,你們繼續往北走,我自己一個人回去!”
“你是主將,如何能走?”
“趙薰魚會代替我,你掩護他,想必不會出什紕漏,隻不過玉夫人的安危全部係於你一人之身,你要萬分小心,一旦她出了什事,我們全盤皆輸!”楊眼神凜凜地道。
“此行你將趙薰魚都帶了出來,你難道早就有這個想法了?”阿黛爾緩緩地問道,她語速雖慢,但語調激烈而昂揚,就象在質問犯人似的。
楊淡淡地道:“當初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但想不到事情會演變至如斯地步!”
“你們到底在說什?以後你們行事之前,能不能也告訴我一聲?”一旁的玉搖花忽然激動地吼道。
她的眼中有淚,因為從楊與阿黛爾剛才的對話中,她隱約感覺到有什不祥的事情就要發生了,而且都與她有關,但她自己對此卻一無所知,那種無力感,非常的憋屈。
阿黛爾沉默不語。
楊走至玉搖花麵前,忽地用雙手扶著她的雙肩,楊的手厚實而溫暖,縱然隔著衣裳,亦讓玉搖花身體起了一陣顫栗,她縮著身子,似乎在躲,但又不想躲,她看著楊,眼神中盡是惶惑,就象一隻受驚的雀鳥似的。
楊很誠摯地對她道:“玉夫人,如果齊永興說的是真的原銘養了仇人之子二十多年,是為了什?而他費盡周折要將你與原星接回赤嵌城,又是為了什?隻是為了尋找一個繼承人嗎?不,沒有那簡單,如果我所料沒錯,他看中的隻是齊家的特殊血脈而已!”
“那,那星兒此時已不是星兒了怎辦?”玉搖花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狂跳的心,才問出這一句話。
楊看了她一眼,鬆開扶住她雙肩的手,沉聲道:“原星是誰已不重要,因為無論他是誰,我覺得原銘都不會放過你們!”
玉搖花沉默半晌,然後問道:“那我和星兒該怎辦?”此時,她說話的語氣出奇地平靜,仿佛已經“認命”了。
“你們不需要做什,隻需要相信我就可以了。”楊淡淡地道。
“唉”阿黛爾輕歎一聲。
每當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通常都會去做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這種常規操作,她早已麻木了但阻止不了,楊要做的事,誰能阻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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