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兮點點頭,“沒錯,這匈奴隻是國,人數定然不必我泱泱大國多,除去老弱病殘幼等,剩下的青壯年有多少?而我國對邊境的防守非常重視,派去的兵力那多,卻為何會比匈奴的少?他們是哪來的那多青壯年?或者,那些人根本不是匈奴人,而是別國人,甚至,我國人。”
語兮的一番話讓夏漓軒陷入沉默,語兮的心也有些七上八下。
良久,夏漓軒對她道:“沒想到你一介女子,竟然比朕等男兒想得還要通透。”夏漓軒承認,他百密一疏,沒有想到這一點,因為最近的他,心思過多放於別事上了,而且近日也不知怎的,總有些力不從心。
“皇上謬讚,其實賢然也隻不過是換個角度想問題罷了,皇上也莫要這,男子女子想東西的角度本來就不大相同。皇上與大臣們平日都愛查清事情的原因,而賢然更多的是由表麵看起罷了。”
語兮緩緩道來,夏漓軒對她的賞識更多一分。
夏漓軒突然站起來,語兮沒防備的嚇了一下,隨後下意識的抬頭,卻沒有防備的與夏漓軒雙目對視,一下子,語兮的心有些亂,因為夏漓軒的眼眸很深,她,陷進去便出不來,與當初一樣,一陷千尺,舉步難行。
夏漓軒的眼有語兮看不懂的光芒,與當初的滿滿愛意不同,這種光芒語兮讀不懂,看不透,所以更加的慌張失措。
很久很久以後,語兮才知道,這一份光芒依舊是愛,隻是多了懺悔,多了心疼罷了。隻是那個時候,是否,為時已晚?人麵不知是否不知去向。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這一次,是夏漓軒先移開的眼光,語兮也終於得到釋放,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言語,心有愧疚,對世北尋的,有惱怒,對自己的,恨自己為何還是不爭氣,看見他的眼神就無法抽離。
其實,無法抽離就是因為他是你的愛人,他的眼睛是最亮的星星,最亮的,閃爍得你移不開眼的,也躲不開心。
“以後,不要再掩飾自己的聰明才智了,在朕麵前可以肆無忌憚的表現出來。”夏漓軒得有些平淡,但是話中的意思卻不平淡,語兮聽著這話,心有些擔心:這該不是他看出什來了吧?!
夏漓軒也似乎感覺到這話的不妥,便多加一句:“朕需要你的這份聰明才智。”
語兮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是要她來幫忙出謀劃策的,嘖嘖,她一公主怎連這事兒都要做呢?
還是帶著幾分謙虛的道:“賢然惶恐,賢然之策隻是聰明,皇上抬舉了。”
聽到語兮這番話,夏漓軒方才才放鬆的雙眉又一次微微蹙起,隻是他側著臉對著語兮的,語兮又因為剛才的對視而低下頭,所以語兮沒有看到。
“以後,不要再朕麵前這些虛頭巴腦的話,朕不喜聽。你是朕的皇妹,雖不是親的,但也是親人,不必如大臣一般。”
夏漓軒話帶著的不滿不是一星半點兒,比方才還要不滿,語兮明顯的聽得出,雖然有幾分不解,但是仍舊是點頭稱是。
夏漓軒坐下繼續批閱奏折,當所有的奏折批閱完後,語兮磨墨磨得手都累了,其實她也不必從頭磨到尾,隻是不磨她又覺得不知道該幹什,純站著好像很尷尬,於是便一直不停磨呀磨,手心想必也紅了吧。
夏漓軒看了看窗戶,窗戶紙透進來夕陽的暖光,she在地上,灑下一地金黃。沒想到,竟然在這南書房獨處了一個下午。
“時候也不早了,該用晚膳了。”
語兮聽了夏漓軒的話,放下墨筆,看看窗,她竟然磨墨磨到如此忘神,時間都忘了。乍一看到夕陽光,有些驚訝於時間流逝的飛快。
語兮以為夏漓軒這話是讓她回宮去吃晚膳,剛想感恩涕零的告退,沒想到夏漓軒接著一句話讓她覺得都黑了
“剛好,一起用膳吧,去你的如夢宮,朕好像還沒有去過吧?”
語兮覺得晴霹靂,這人今是賴上她了不是?都在一起那久了,從午膳到現在,現在還要去吃晚膳,想死知道獨自麵對夏漓軒和跟夏漓軒吃飯於她而言有多痛苦煎熬,因為生怕被夏漓軒看穿,又生怕夏漓軒看不出來她身上那些故意表現出來的與當初自己一樣的東西,簡直難受。
加上,夏漓軒實在太了解她了,無論身體還是內心,畢竟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夫妻,彼此最最深愛的人,所以獨處的時候真的很害怕一些什細節被發現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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