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為了媽，還是為了我而來？”他問。

    傾陌抬眸，目光和他撞上，那個人深色的瞳孔倒映出自己的模樣，瞳孔深處由於他專注的樣子，似乎隱隱透出幾分幽幽的藍色，漂亮而惑人。兩個人挨得進，他的氣息包圍著自己，傾陌心髒猛地漏掉一拍，隨即故作沒有聽懂的樣子：“有區別嗎？”

    “有的。”韓亦謙低聲地回答。

    當然有區別了，在她的心，自己還有多重的分量？

    傾陌自然知曉其中的含義，倒也不掩飾，坦然地：“亦謙，我跟你過，你於我而言很重要，你有事，我不知道就罷了，知道了，便不能夠袖手旁觀。”

    韓亦謙心中的某條弦一下子繃斷，他收緊手臂，身子靠過去遵從自己的心意吻了下去。

    傾陌又不傻，他吻下來時，她迅速地偏開了頭，吻落在了臉頰上。然後她伸手推開還摟住自己的人，“我躺得太久，有些暈，我先下去看看王姨有沒有做點點心之類的。”完就做起來穿好鞋子要走。

    韓亦謙順勢抓住她，也坐了起來，眉眼間閃過一絲懊悔，“你生氣了？”

    傾陌盯著地麵。

    “對不起……我……傾陌……”

    “亦謙。”傾陌緩緩轉過身，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又有些複雜，她傾下身盯著坐起來的人，“我的話，我的行為讓你誤會，這是我的錯。”

    韓亦謙想要什：“傾……”

    “聽我完，”傾陌的眼清冷而溫柔，她低下頭，和他額頭相抵，“三年沒見到你，生命似乎也沒什缺失的，見到你後，會忍不住地向你靠近，對你，我一向是拒絕不了的。你的要求，隻要不過分我都能夠接受。”

    “可是，亦謙，當初的事情，我能夠理解，卻不一定能夠徹底忽視，所以你真正想要的目的，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

    傾陌直起身，“我會好好把握我們之間，相處的分寸的。”

    韓亦謙嘴唇泛白，心髒和腦袋又開始傳來熟悉的疼痛，他不知道究竟是怎回事，然而傾陌的每一句話，卻慢慢地印進腦海，他茫然而又無措地抬起頭，想要問諸多的問題，最後隻道：“傾陌，錯不在你。”犯錯的，一直都是他，而這個人，一直在包容自己。

    見他臉色難看，傾陌不由得放柔語氣：“別胡思亂想，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