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出租車下了高架橋直奔東郊的舊城區,那曾經是一個工業園,後來國企改革,新城區開發,這就荒棄了,前幾年有開發商鬧哄哄的想要拆遷做度假村,結果鬧騰了幾年,最後還是不聊聊了之了。
下了板油馬路,路況就非常不好了,路邊的積雪還沒畫,路中央是被車轍壓實的雪,不抓輪胎,特別的滑,一不留神車子就能打滑,連車帶人拐進路邊的水溝。
出租車到了城區的邊緣就不再往開了,再往,車子進去就不好出來了,太滑不,有的地方還有沒過腳踝的積雪,車子一進去,調頭特別費勁,弄不好就臥麵了。
路上的行車比較少,司機不敢跟得太近,遠遠的就看見騰格從出租車下來,打著手電筒,一步一個腳印的往走。
格格連忙讓司機也停車,抓起包包衝下車。
連竟睜開眼,吩咐司機找個地方把車藏起來,在這邊等著,要是一個時還沒消息,就直接報警。
冷風呼嘯,整個舊城區在黑暗中隱匿,就像一隻正在張牙舞爪準備撲向獵物的凶獸。
皮鞋踩在雪地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在空寂的夜顯得格外的清晰。騰格攏了攏衣領,手電筒的光束四下掃動,最後在一家食品工廠的大門前停下來。
食品廠是七十年代的老長,設備簡陋,這幾年荒廢著,設備上已經生了一層厚厚的鐵鏽。
廠子一共倆車間,東麵的車間荒廢的更嚴重,整個東麵牆都塌陷了,基本不能進人了。西麵的車間應該是後來八十年代初食品行業還比較好做的時候,後來加蓋的,所以牆體還是比較瓷實的,除了牆壁上爬滿了爬山虎和鐵鏽外,看起來還不錯。
騰格來到西麵車間,抬頭看了看,是車間,其實是個二樓,鏽跡斑斑的大門上掛著一根鐵鏈,上麵的鎖頭已經被人打開了。
騰格心翼翼的推開門,破舊的鐵門和水泥地麵互相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騰格閃身進了車間,大門緩緩的合上了。
格格連忙從暗處出來,悄悄來到門邊,輕輕推開門,露出一條縫隙。一股子濃鬱的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格格連忙往後縮了下脖子。車間很黑,騰格拿著手電筒上了二樓。
沒有絲毫猶豫的上了二樓,明他的目的地就是二樓。
格格在心中暗附,剛想推門進去,一隻略微發涼的大手突然搭在她肩上。
啊!“嗚嗚嗚!”冰冷的手捂住她大張的嘴,耳邊傳來一陣溫熱的氣息,邊聽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道,“別動,是我。”
是連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黑暗的原因,人體的感官好像被一下子放大了好幾倍,耳朵尖貼著他的嘴唇,溫熱的呼吸打在耳蝸上,心髒幾乎是不受控製的狂跳著。
格格伸手拉下他的手,回頭惡狠狠的瞪著他,“你怎來了?”
連竟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沒話,從她身邊繞過,輕輕把門向推開一點點,側著身子心翼翼的擠進去。
格格也來不及多問,跟著擠了進去。
騰格早已經上了二樓,樓上傳來皮鞋敲擊地方發出的回聲,“咚咚咚!”似乎有些淩亂,焦躁。
連竟走在前麵,墊著腳上了樓梯,走到第四節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格格一眼,伸手抓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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