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輩,你笑什?”
卻是一仙娥,有道是,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我笑這,我笑這地,這世間最大的本事,容得一群庸人,胡鬧哩。”少年笑的直不起腰來。
“你若再笑,心笑斷了肝腸,笑裂了心肺。”
“嫦娥,你還記得後羿嗎?哈哈哈……後羿,誰人不知你是為何上的?後羿的本事,可以上攬月了,他為什不來尋你?哈哈哈……可笑,可笑……”
少年笑的渾身顫抖,顛若癡狂,笑的眼角淌下了淚水,沾濕了白色的衣袍。
嫦娥走上去,輕輕把少年摟在懷,“我們都是苦命人,莫要再笑了,哭出來,會好受些。”
“我為什要哭?這道都是神仙定的!他們想怎樣就怎樣!這老,就是不睜眼!”
嫦娥歎了口氣,“我卻不知這些。”
“我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你抱著我作甚?”
“苦命人,當相互依偎些。”
“姐姐,那個後羿死了,他回不到你身邊了!鈴兒還活著,你比我還苦些!”
少年摟緊了嫦娥,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打濕了上的雲朵,他不再笑了,笑聲變成了哭泣。
“何人在此喧鬧!”
一匹通體雪白的馬,肩高八尺,身長一丈,馱著一個身穿細鱗鎧甲,麵若銀盆,星眉劍目,手持長槍的神飛奔過來。
“又是你這個鼠輩!膽敢躲在廣寒仙子的懷,來人啊,拿下!”神怒喝,一揮手,少年和嫦娥就被一隊兵將包圍了。
“一隻老鼠而已,元帥何必動怒。”
嫦娥依舊抱著少年,輕輕拍著他的肩,把他的長發撩起來,掛到耳後,拭去他臉上的淚珠。
“還請仙子把他交給我。”
“又要送去河水牢關個三百年?”嫦娥輕輕在少年的額頭親了一口。
“這鼠輩屢教不改,壞我河清靜,還敢玷汙仙子的聖輝,應上誅仙台!”那元帥寒聲道。
少年抬起頭,緩緩站起來,伸手扶起嫦娥。
“姐姐,你先回去吧,之後,我去廣寒宮找你。”
“大膽!還敢接近仙子,給我用捆仙索捆了!”元帥聲若洪鍾,震的四周的雲霧退散開去。
一個縹緲的身影從而降,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空靈的聲音好像飄散在地之間,無處不在。
“我道是誰,原來是河元帥,果然是英姿不凡。”
“楊蟬?什風,把你給吹過來了。”元帥雙眼一眯,反倒有些忌憚。
“這老鼠與我有舊,元帥可否網開一麵,放他一馬?”
“哈哈哈哈……”元帥大笑,“好一個鼠輩,成躲在女人後麵當一個寵物,何不改名姓狗?”
遠處,傳來了一陣犬吠,不多時,一條通體漆黑,身材健碩的巨犬跑過來,其吼聲若獅虎,高約三尺,黑色的毛發隨風飄散。
巨犬口吐人言,“你這挫鳥,莫非看不起我哮犬!這老鼠就算姓狗又如何?我罩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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