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湘很想質問秦昊鈺一聲，他的心到底還在不在自己身上，但是江芷湘不敢。

    參加完老爺子的葬禮，秦昊鈺想要在墓地呆一會，而江芷湘就站在秦昊鈺的身後靜靜的陪著。

    莫大的墓地，此時隻剩下了這兩個人。

    秦昊鈺看著老爺子的照片，想著老爺子的音容笑貌，明明前不久，老爺子還嚴厲的質問自己那個孩子的事情；還曾慈愛的要自己好好工作；還曾故作嚴肅的罵著自己混子……

    怎，怎就成這樣了呢？明明隻要外國的那個醫生來到，就有很大的希望的不是嗎？為什會這樣？

    秦昊鈺含著眼淚抬了抬頭，一個大男人，此時卻像是一個普通的孫兒，想要抱著自己的爺爺撒嬌，想告訴自己的爺爺，自己會聽話，隻求老爺子能夠留下了，然而都是妄想。

    秦昊鈺勉強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轉身，在看到江芷湘的那一刻，眼底的驚訝、驚喜、還有憤恨是沒有逃過江芷湘的眼睛的。

    “昊鈺……”江芷湘忍不住出聲。

    秦昊鈺的手指微動，終究是沒有把留著眼淚的江芷湘抱在懷。

    “這幾，你過的好嗎？”江芷湘顫著聲問。

    秦昊鈺點了點頭，“回吧。”

    這終究是太過壓抑。

    兩個人並肩往外走，江芷湘站在秦昊鈺的身邊，感受得到秦昊鈺的掙紮，壓下心底的難過，江芷湘輕聲呢喃：“我愛你。”

    秦昊鈺的腳步猛然一頓，江芷湘似乎從沒有這直白的表露過自己的心事。

    “你呢？還愛我嗎？”江芷湘不敢去看秦昊鈺，甚至都不敢停下自己的步子。

    因為秦昊鈺停下了步子，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有了三步的距離，那一句輕飄飄的話，讓秦昊鈺的心又是酸澀又是欣喜。

    “愛。”身後傳來的，是秦昊鈺堅定的聲音，讓江芷湘停下步子，轉身看著秦昊鈺。

    “真好。”江芷湘笑容淺淡，但是在秦昊鈺眼中卻很明顯。

    “我知道你現在心情的複雜，所以……不管你以後是不是會繼續選擇愛我，還是就此斷掉，今能夠聽到你的回答，我已經很開心了。”江芷湘笑著。

    “對不起。”秦昊鈺麵對著江芷湘恬淡的臉，有些愧疚的別開了臉。

    “我不怪你。”江芷湘轉過身，“不怪你不信我。”

    江芷湘徑直往前走著，秦昊鈺在後麵，有些魂不守舍的跟著，看著江芷湘坐上回江家的車，秦昊鈺甚至不敢去喊著江芷湘，讓她回秦家。

    因為秦家不隻是隻有他，還有秦父、秦母、秦叔叔和秦嬸嬸，還有秦詩語，秦昊鈺不想江芷湘受到那種奇怪的眼神，也不想自己的家人陷入複雜和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