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半路才出家入夥的蛇王二蛋,把嘴一歪,一聲冷笑,冷不防飛起一塊白色石子,嗖的一聲激射過來,快如閃電流星,直奔猝不及防的七哥右眼而來。
七哥大驚之下,急忙伸手一夾,用中食二指牢牢夾住石子,蛇王二蛋卻哈哈大笑。
“搞他娘什搞”,七哥怒道。
“嘿嘿,你的劍術倒是是是耍的不賴,朕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防防防暗器,這回就算你你你手快”,蛇王二蛋得意洋洋地晃著長葫蘆大腦袋,結結巴巴的。
七哥這回也想起來了,他自己也曾這樣對付過恩師紫陽真人,那是在他十五歲時,身材已經很高大,肌肉已經疙疙瘩瘩,喉結開始突出,嗓音驟變,嘴唇上冒出一層絨毛,荷爾蒙在體內曰夜洶湧。
那時的少年七哥,總覺得自己功夫已經了不得,雲霧繚繞的偌大武當山,已經容不下他,自己已經可以打遍下無敵手啦。
從此便不再把紫陽真人這個糟老頭子放在眼,言行舉止投足之間,對師父已有輕蔑之意。
丫很想找機會在師父在猝不及防的狀態下,給他那一家夥,倒要看看這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子,會不會猝不及防,或者手忙腳亂,到底有何反應。
一曰氣晴朗,萬無雲,七哥趁紫陽真人在道觀午睡之機,手持利劍潛入房內,見師父臥睡在床,鼾聲大作,驟然舉劍狂劈而下。
電光石火之間,眼見就要砍著其身,滿頭白發的紫陽真人忽然翻身向,依然鼾聲如故,不加絲毫理睬,而七哥的利劍卻砍斷師父的枕頭,麵滾出灰黑色蕎麥棱子散了床頭一大片。
後來還有幾次,七哥在訓練或切磋中,總有意試探偷襲師父,卻從未能沾師父半點衣襟,此後七哥對師父更加頂禮膜拜,佩服的五體投地,再也不覺得師父是老幫菜啦。
從此,紫陽真人在他眼不再是老頭子,而是真真正正的世外高人,丫重新對師父恭恭敬敬,潛心練習武功,從而武藝大長,功夫突飛猛進。
三年後在他十八歲時,師父認為他已可以雲遊下了,隨即把他狠心趕下武當山,讓他自己像離家的公雞一樣闖蕩曆練,因為男孩子必須要經曆磨難,才能長大誠仁,頂立地。
這也和唐玄奘曆經生死艱險,經過九九八十一難、才能取回真經成佛一個道理。
想到此,七哥寬容的一笑,情不自禁的拔下地上寶劍,又耍開了師父傳授的武當絕技蛇形劍。
那龜和蛇本是武當道教的奉祀神靈,更是傳中玄武神的象征,蛇形劍乃武當劍術中的看家功夫,屬於內家象形奇門劍術。
隻見彪悍七哥人劍合體,劈、掛、砍、撩、刺、剁、削,氣勢奔放激越,招招勢勢相承一體長龍,如長河急瀉滔滔不絕,環環相扣連綿不斷。
時而單手撩換,來去倏忽如飛鳥驚空,時而雙手雲掃氣勢逼人,每招每式都在急速旋轉繞行、在翻轉擰裹中長劍倏忽奇襲,往往形成一勢多圓,曲折回環,起伏跌宕,忽而鷹擊長空,忽而葉底藏花,忽而蛟龍出洞的奇特攻防效果。
六怪在大張嘴巴中,真正從中領略到武當劍術的神奇和卓而不凡。
此時,六怪眼前的七哥劍挑一大片,離大家越來越近,就在蛇王二蛋呆呆看得入迷時,七哥一招蒼龍出海,長劍直奔二蛋咽喉而來。
蛇王二蛋猝不及防不及躲閃,雙眼一閉,心想完了,這家夥是在報複。
哪知這家夥數秒鍾睜眼一看,器宇軒昂的彪悍七哥正歪著頭,神態調皮的眨著眼,正用白龍神劍指著他的咽喉,臉如蓮花,笑的正歡呢。
二蛋這貨早已驚出一聲冷汗,摸摸後腦勺,見狀也嘿嘿笑了,五怪也一起哈哈大笑,一出鬧劇到此結束。
就見七哥把白龍神劍插進銀白刀鞘,大聲:“這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路吧”。
滿臉胡子狗似的血滴子,趕緊把受了箭傷的花旦扶上汗血寶馬,大家帶著寶物,領著金毛和吼猴,繼續跟在七哥身後,向終南山深處走去。
那隻怪怪氣喜歡學舌的黑八哥,就在它們頭上呼啦啦拍著翅膀,高高低低的飛。
當夕陽西下,盜墓七怪簡單吃了點東西後,為了趕路,繼續牽著白色的馬,在山蜿蜒走動不停
此時此刻,清風拂麵,耳畔鳴蟬,晚霞飛滿,西邊的空染上一層茜草的鮮紅,悠長而舒展的帶子雲也同樣通紅。
而雲層中央,太陽就像一顆碩大的、紅豔豔的橙黃漿果,把短暫白晝的最後時刻,塗抹滴半輝煌、令七怪眼珠子無比舒暢。
遠處的雲海和山中林海,也被染得通紅,重重疊疊的山巒被嵌上一道道靚麗金邊,顯得紅潤、深沉、金黃,幻化成一片蒼茫的美景,猶如上rn間,大有種仙境般的奇異之美。
一直走到月亮比樹梢還高的時分,七怪才在山坳歇下。
雖然已經人困馬乏,但是大家都睡不著,花旦這個沒臉沒皮的家夥沒事可幹,閑的蛋疼,就講起民間傳和民俗老黃段子,使妹兒隻好合起眼來裝作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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