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看到了朝中的一品大員,還未蟒足勁表現自己,一個個都緊張不已。能得了溫大學士的青睞,日後家父前途,必將有所收益。
“溫伯父。”雲裳走了出來盈盈一拜,道:
“溫伯父,今日承蒙溫府兩位姐款待,雲裳心中感激,多有打擾,請伯父恕罪,色已晚,雲裳先行告辭,望伯父甚安。”
一番話得落落大方,頗有大家風範,又是知書達禮,玲瓏剔透,溫常安讚賞的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雲裳見此,便再行一禮,朝著院外走去,身姿瀟灑。走了幾步,雲裳身影一頓,又轉過頭來莞爾一笑,道:
“對了,多謝大姐的雪蓉羹,他日雲裳定清掃階梯,待大姐光臨。”
“雲姐客氣了,溫幸改日再叨擾。”溫幸也是回禮示意,也應下了她的邀請。兩人相視一笑,像極了多年的老友。
雲裳知道溫幸大張旗鼓的準備雪蓉羹,盡出風頭,絕對不是為了簡單的作秀,而且溫幸在宴會上所,其母的嫁妝由繼夫人打理一事,雲裳便隱隱猜到了她的目的。
此時在溫常安麵前提一句,為溫幸打下基礎,她之後想要的計劃這就更加方便了。
知我心者,雲裳也。
笑看著雲裳離去的背影,溫幸心中浮現出暖意。
既然有了雲裳這一先例,其他人再留著也有些尷尬了,都一一離開。
寂靜的院子,便隻剩下溫常安,溫幸,溫覓三人對立,氣氛有些僵硬,一府的奴才下人們都低著頭屏住呼吸,生怕卷入其中。
良久,溫常安歎了口氣,轉眼看向地上的男子,帶著滿身壓迫,聲音有些發寒:
“你偷盜了我溫府什財物?”
見到溫常安剛剛的淩厲之態,那賊人早便被嚇破了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本便是他自己鬼迷心竅想要貪財,又聽得那溫二姐可以做溫府的乘龍快婿,他頓時就心動了,答應了溫覓的計劃。
溫覓安排他偷偷進入溫幸的瀟湘院,讓他躲在這,她們帶人來捉賊時,他束手就擒,到了官府再反咬一口,溫府老爺為了名聲,定會將溫大姐許配給自己,自己就飛黃騰達了!
卻不想,一入瀟湘院,便是一把冰涼的劍貼在了脖頸,背後陰寒的殺氣頓時嚇破了膽,他連忙求饒,將事情和盤托出後被逼吃下一顆毒藥,甚至於從頭到尾,都沒看清楚身後挾持自己的人是誰。
他不想死,他不停的磕著頭道:“是人狗膽包,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來人,將他拉下去痛打一頓,丟出去!”
那賊人被拖走後,溫常安微眯了眼睛,又轉頭看向地上那丫鬟,聲音平靜,卻夾雜著未知的風暴:
“你,是你將人引進來的?”
丫鬟哪還敢撒謊,她沒有那潑皮無賴的閱曆,那潑皮無賴一聽溫常安的問話,便知道溫常安隻想將此事當作盜竊之事來處理,不肯傷及兩個女兒的名聲。
不管是溫幸私通還是溫覓買人陷害,都不是溫常安想要的結局。所以盜竊案件是最合適不過了……有了劉嬤嬤那個被殺雞儆猴的先例潑皮無賴站隊了棋,而丫鬟卻是沒這幸運。
“老爺饒命,都是二姐讓我陷害大……”
溫常安一腳踢過去,頓時打斷了丫鬟的話,“你這刁奴,背叛主子,誣賴主子,我溫府豈能容你!來人!拖下去給我發賣了!”
丫鬟很快便在哭鬧被拉了下去,溫幸麵色無波,而沉香與尋香眼中浮現了一絲不忍,又很快被堅毅所取代,溫幸心中頗感欣慰。
若是今日自己沒有準備,那這丫鬟的辭,便很有可能讓自己被誣賴,女子失了名節,便隻有下嫁與出家兩條路,或者是以死明誌。
而溫幸作為貴女,又怎可下嫁給一個潑皮無賴?故而丫鬟之舉,完全是要逼死溫幸。如今丫鬟自食惡果,溫幸又怎會心生同情?看到沉香和尋香能夠變得果斷,溫幸更是欣慰。
“都下去吧。”
溫常安一聲吩咐,下人們像是得了赦旨一般,魚貫而出。
溫幸微垂了眸子,溫常安的處置,作為一個家主,是很妥當的處置方式,可是作為一名父親,卻還是讓人寒心的。
長女三番五次被逼迫被陷害,死逃生,他卻完全不追究罪魁禍首的責任,溫覓依舊快活至極。
隻剩下三個人了,溫常安也終於有了點表示,指著溫覓道:
“跪下!給你姐姐磕頭謝罪!”
“爹爹……”溫覓睜大美眸,不可置信道,她何等身份,竟然要向那賤人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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