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歡說完以後，暗暗在心感到很奇怪。

    她此時的狀態，就好像是靈魂呆在了這具身軀，但行動和語言都不受自己的控製。

    仿佛成為了一名旁觀者，在觀看自己曾經失落的記憶。

    少年盯著她的臉龐，良久後，展眉笑道：“很好，那我就要成為這個世上最厲害最威風的男人！”

    月傾歡撇了撇嘴，“就憑你？可拉倒吧！”

    “我怎了，我可是擁有真龍血脈的天子，是未來的帝尊大人，不是我最厲害，那還能是誰？”少年傲然道。

    “這世上又不止你一個帝尊！你忘了，你隻不過是九大帝尊之一，還有其他人比你更厲害的呢！”

    月傾歡扳著手指頭數了數，九大種族，從人族一直數到最後的狐族。

    狐族……

    她的唇角微微上揚，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少年瞧見月傾歡的表情，就收斂起了方才嘻嘻哈哈的模樣，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統一九陸，把其他人都收服了，這樣我就是最厲害的帝尊了！”

    “你才辦不到呢！”

    “不信？那就等著瞧吧！”

    少年意氣風發，臉上滿滿都是自信。

    陽光灑在他的俊容上，恍若鍍上了一層金輝，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閃閃發光的。

    在這一刻，當他提及統一九陸，眼中沒有野心，也沒有殺意。

    唯有飛揚的夢想。

    ……

    “歡歡？你醒了。”

    禦千澈坐在床邊，拿毛巾輕輕擦拭著月傾歡的額頭。

    “唔……”月傾歡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看到禦千澈擔憂的神情，她就輕喚了一聲，“澈……”

    禦千澈微微一怔。

    歡歡方才叫他什？

    澈。

    這是千年前，他們初遇的時候，月傾歡對他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