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有說得好聽。”我心中如海一般深沉的痛，在這個瞬間卻突然翻不起浪來，我就這老實的待在他的懷，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

    “靈雨，我們不要爭吵好不好，我好怕這一切不過又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夢，轉瞬就是消失不見。”我能感受到南元滇的身體在不受控製的輕微顫抖著，思念裹在滿滿的情緒中，急待宣泄，若不是剛巧看到了那樣的畫麵，也許現在就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時刻吧。

    “元滇，我隻問你，嗚……”我的話還沒有問出口，他的唇就貼了上了，讓我瞬間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在他懷中慢慢融化，我們拚命地從對方身體上感受著自己的存在，像是一場凶狠的對抗，也像是被扔在火中木炭，在拚命的燃燒著彼此。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愛，越深沉就越給了對方傷害自己的權利，躺在他的懷，伸手扯著他落在肩頭的發絲，眼睛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低聲說著，“你現在就住在這嗎？”

    南元滇瞥了眼旁邊，點了點頭，“這可以看書，可以休息，沒人打擾，很好。”

    “那後院……”

    “你的房間，還有那個小院，一直留著，沒人動過，她隻住在偏院。”南元滇再次把我攬進懷中緊緊地，“靈雨，你知道嗎，當我聽說你跳下山崖的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我好恨，同時也好羨慕那個拉你下去的人，恨他帶你離開了我，羨慕為什那個人不是我。”

    “那時樂城到底發生了什？”

    “我們今天不談這個好嗎？我們隻談自己。”

    我默默的點點頭，躲在這個久違的懷抱中，盡享這短暫的快樂。夜深，我聽著身邊男人熟悉的鼾聲，慢慢坐起身，躡手捏腳的穿衣服下床，轉頭最後看了他一眼，從後窗跳出，一路離開王府，走著走著，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下來，慢慢泣不成聲，我想我的愛情也許注定是悲劇，沒有好聚好散，沒有白頭到老，隻有種種磨難下的迫不得已，或者戛然而止。

    深夜的瑤城，是那樣的安靜，靜到連大聲痛哭的勇氣都沒有，我順著街邊走著，到妖寵店門口，無力的輕叩了幾聲房門，然後慢慢滑坐在門邊，許久後，門開了，靈峰伸出手，一把將我拉進了店，關上門。

    “你瘋了嗎？！深更半夜的一個人在瑤城街邊這大模大樣的走，讓官兵抓著，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靈峰一路拉著我到了後院，拉進屋，把我按在木椅上坐下，倒了杯熱水給我，才長出一口氣的在我對麵坐下。“知道你回來了，想著你怎著也得先來看看我吧，沒曾想，你還是第一個去見了他，受傷了吧，被打擊到了吧。”

    “說句好聽的能死啊？”原本傷心的快氣絕身亡了，讓他這一氣，突然覺得身體所有的勁兒都回來了，隻想伸手拽著他的耳朵，擰上三百六十度。

    “我說我的親姐姐啊，你長點腦子吧，怎為了個愛情，就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找我哭有什用，我反正是從來不會說好聽的，這個你比我更清楚。”我看著靈峰的臉，恨不得此刻就撕爛他的嘴，讓他再跟我麵前裝大頭蒜，我看就是從小挨的打還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