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下真的覺得,這樣很不得體,很不合適……”
“閉嘴。”走了沒有五十米距離,梁文天在我身後已經嘮叨了不下百句,麵對這種情況,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強硬懟回去,不留一點情麵。
好不容易總到了理發店門口,梁文天透過窗子,看見麵的理發師,拿著剪子給客人理發的樣子,就已經受不了了,伸手指著窗子說道,“他,他,他在剪別人頭發,這是大罪。”
“你是想引起所有人的圍觀?安生一點,人家那叫理發,你要是實在接受不了,我也不逼你,但我話說在前頭,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可不想走哪兒都引起別人圍觀,你這頭發,能剪掉,就盡快剪,這羌無大陸上,也隻有南生國還在講這樣舊禮,你既然已經拋了從前的身份,怎的就不能往前邁一步,活的更自在些。我現在要進去剪頭發,你在門口等著。”
我撇下他,走進店,理發師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道,“姑娘這是要做個什發型?”
“剪一下,頭發平日打理太麻煩,剪到這兒就行。”我比了比肩膀的位置。
坐到椅子上,理發師梳著我的頭發,喃喃地說道,“姑娘,你頭發這好,真忍心剪掉?”
“當剪則剪。”
“姑娘爽快。”我閉著眼睛感受著,理發師的剪刀,在我身後哢嚓剪著,心多少還有那一點點莫名的難受,他仿佛剪的不是我的頭發,而是我這學多年的記憶,隻是,時光一去不複返,我們誰也回不去了。
我剪完還沒走到門口,梁文天就推門進來,看到我的頭發,先是一驚,後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我身後的理發師說,“請您幫我也理下發吧。”
我倆從理發店出來,各自有了新的麵貌,特別是他,剪了頭發,戴著大簷帽,這個樣子,怕是再親近的人都要看上許久,都不一定能識的出了。
一路無言,走到車站,買了票,坐上列車,我們的離國之行算是正式開啟了。
為了安全著想,我們選擇了獨立包廂,省去了許多和別人打照麵的麻煩,我們的第一個目的地,是離國的酒香之都宜江,我們需要在車上待上一天一夜,車中途會停兩個大站,和三個小站,算來也是個漫長的旅途了。
梁文天從到車站,眼睛就一直在四處看著,對於他來說,什都是新鮮的,都是從前未曾見過的。
車站人流擁擠,生怕和我走散,時不時就要下意識的抓一下我的衣角,我突然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這小子也有這慫的時候,從前的囂張勁兒盡數收斂。
車行出車站的時候,梁文天兩手扶著桌子,表情緊張兮兮的,看著格外有趣。
我忍不住調侃道:“我說,這位公子,可抓穩了,回頭車飛起來,小心摔慘嘍。”
梁文天看看我,鬆開手,甩了甩,“你少拿我開玩笑,我隻是沒坐過有些緊張,這是什東西我還是知道的,畢竟我們南生國也在建。”
我朝他做了個鬼臉,他看著我噗嗤笑出聲,“說來,我發現,姑娘自從換了這身打扮,看著更加生動了。”
“生動?這詞兒用的,我沒有變,隻是此時我們立場不同了,看著自然有所區別。你……”
“二位,需要喝的嗎?”列車員將推車放在門口,走進來笑著問道。
我把胳膊肘撐在桌子上,手抵住下巴,笑著看向這位製服小哥哥,“有什?”
“牛奶,咖啡,茶,葡萄酒。”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