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尹慶博 本章:柴火

    劉向忠

    劉向忠

    生於1971年。有作品入選2003、2006年《中國散文詩精選》《2007年中國精短美文100篇》《讀者·鄉土人文版》等。有作品入選《2010年初三語文學業水平真題預測試卷》。有作品被拍攝為電視散文。寧夏作家協會會員。

    常言道: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也就是說,居家過日子,這七樣東西是必不可少的。從排列順序來看,柴被放在第一位,說明柴(柴火)特別重要,也說明在泱泱中國幾千年的曆史長河中,農業和農耕文化一直主宰著人們的生活和世界。在過去漫長的歲月,如果缺少柴火,即使有後麵的六樣東西,也隻能成為擺設,即使你饑餓難忍也無濟於事。而柴火,總是與田野聯係在一起,總是與森林聯係在一起,總是與農村聯係在一起,總是於農人聯係在一起。就是在今天的一些村莊,柴火依然發揮著應有的作用。我離開有柴火相伴和煙熏火燎的日子許多年了,但是與柴火有關的經曆和故事無法從我的生命中抹去。

    父親和母親在我的心上。生我養我的村莊在我的夢。在老家,在那個夢一樣的小村莊,在家家戶戶的大小院落,經年累月的擺放著不少的幹柴和幹草,就是這些各種各樣幹柴和幹草產生的煙火和熱量,陪伴著人們度過苦辣酸甜、風霜雨雪的一個又一個日子。

    在村莊,柴火的作用舉足輕重,一是燒水做飯,二是取暖。童年和少年時期,和我一樣的許多農家孩子,經常和柴火打交道。春夏秋冬四季,一年到頭,家家戶戶不知要燒掉多少柴火。大人在勞動間隙,總忘不了在山上或田野弄些柴火帶回家。而毛頭娃娃也時常力所能及的為家添補著柴火。

    我們很小的時候,是父親和母親在田野上揀拾一些柴火,以備家庭用。村莊就在大山深處。那時人們的生活條件很差,但是植被很好,草木茂盛,樹林成片,荊棘遍野,人們隨時隨地就能揀拾不少柴火;而耐用的、粗壯的木柴需要到大山去尋找。那時候,父親既要照顧即將分娩的母親,又不能耽誤供銷社的工作,因此,每每回到家,父親要盡可能的多為家找一些柴火。一個深秋的下午,父親在離家較遠的一個山溝發現了一截被人遺棄的粗木樁,而這截粗木樁被別人砍倒不久,因為嫌太濕、太重,所以沒有帶走。父親便處理掉上麵帶嫩葉的小樹枝後,費力地用斧頭剁成大塊木柴,然後氣喘籲籲的裝滿一背,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等父親往起背的時候,這背濕木柴像大石頭一樣沉重,父親一連翻了四五次也沒有背起來,接著父親用盡了渾身的勁,猛地往起一翻,才顫抖著身子背起了沉重的濕木柴,父親也差一點兒摔倒在地上。最後父親邊走邊緩,走了好長時間才把一背濕木柴吃力地背回了家,父親也因此落下了深深的病根……

    剛到春天,我們就去山坡上挖“蒿根”(蒿草的根塊)。用一種農用工具,在蒿根處輕輕一挖,大小不一的根塊就在我們腳下滾動著,往往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挖一小背蒿根。蒿根既能燒火做飯,也能填炕。秋天去樹林掃樹葉,冬天到田野揀幹樹枝,“挖”毛衣,拾幹牲畜糞。在星期天或寒假中,這些活既是我們的勞動,也是我們的樂趣,與大自然親密接觸地樂趣……

    這樣的鏡頭始終留在許多人的記憶中:大人結束了勞動,在中午或傍晚往家走的時候,田野,山道上會陸陸續續走來肩頭扛著勞動工具,也捎帶著一些柴火的農人,有捆成小捆的,有背背的,有籠子提的……

    炊煙是一首首膾炙人口的鄉土詩。炊煙是一幅幅牽腸掛肚的田園畫。從古至今,有多少人銘記著炊煙,有多少人描寫過炊煙,有多少人吟頌炊煙,又有多少遊子想起炊煙,為炊煙陶醉,為炊煙傷懷,為炊煙流淚……是廚房的柴火促生了炊煙,是一位又一位母親煙熏火燎,忙忙碌碌的勞動催生了炊煙,也蒸熟了饃,做熟了飯……

    記憶深處,我家的院落總是堆積著一些柴火,草有幹麥草、麥衣,蒿草、胡麻根等;柴有樹枝,也有荊棘條等。麥草、麥衣用來填炕,胡麻根、幹樹枝、荊棘條用來燒火做飯。很早的時候,村莊的人們沒有烤火的條件。在冬天,有些人家就用經年的老樹根或大塊木柴在“火盆”生火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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