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作家創作傾向研究——以石舒清、郭文斌、火會亮、古原的小說個案為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尹慶博 本章:寧夏作家創作傾向研究——以石舒清、郭文斌、火會亮、古原的小說個案為例

    武淑蓮

    武淑蓮

    文學碩士,教授,寧夏師範學院人文學院院長。固原市作協副主席。中國現代文學研究會會員。多年來從事中國現當代文學、美學、等課程以及“西海固”文學的教學和研究工作。曾在《寧夏師範學院學報》《寧夏社會科學》《陝西師大學報》《名作欣賞》《寧夏大學學報》等刊物上發表學術論文六十餘篇,另有文學評論、文化隨筆等作品三十餘篇。

    緒論

    寧夏文學的起步始於80年代,其時張賢亮的創作很快就在當代文學史上引起轟動,他的作品以對現實的主義的深刻反思,創造了一個高峰,成為“創痕文學”小說思潮。他的作品研究在80年代中期就進入了寧夏大學(寧夏最高學府)的中文係課堂。90年代,寧夏文學界有一大批文學新星出現,他們的創作到2000年前後走向至高點,標誌是“寧夏三棵樹”(陳繼明、石舒清、金甌)在全國有了反響,之後是兩位先後榮獲“魯迅文學獎”的石舒清和郭文斌在當代文壇上引起不少話語熱點。同時還有70年代以後出生的新生代作家嶄露頭腳。“寧夏文學三棵樹”、“西海固文學現象”、“文學銀軍”等現象在全國有了很大反響,到2007年前後,“三棵樹”已漸成一片叢林。寧夏文學呈現出富礦態勢:寧夏青年作家專號、校園專號、詩歌專號、地域文學專號、西海固文學叢書、六盤山文化叢書、作家個人專集、各個重點作家或新銳作家研討會等等,寧夏文學在當代文壇的影響已經不容忽視。

    如果說80年代張賢亮是一個文學的傷痕、反思時代,那90年代以來的寧夏文學的創作思潮是突破了“苦難情緒”之後的“鄉土浪漫派”。也就是說它的內容是鄉土的、情感的、悲憫的,審美傾向是詩意、和諧、理想的。正因此,寧夏文學在當代文學史上具有獨特的文學價值。如果說,文學是一個家園夢和心靈棲息地的話,那,寧夏當代作家的創作實績正在踐行著這一文學理念。

    個案創作傾向

    寧夏的西海固是中國“苦甲天下”的地方,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所說的不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在寧夏文學的版圖中,“西海固文學”現象是寧夏文學的創作重鎮,即使是一些成名的作家,也是從西海固文學而走向成名、成熟的,所以“西海固文學”的骨幹作家有的仍堅守在西海固,如古原。有的已成寧夏文學的扛旗者,如石舒清、郭文斌、火會亮,但是他們都是繼承了西海固文學的地域文化傳統而走向寧夏的。在這,我要說明的是:寧夏文學創作到了他們這,審美傾向已經發生了重要的突破:那就是這些60年代中後期出生以及70年代出生的新生代作家,如果說在早期的作品中還有很深的“苦土”情結的話,而當他們的作品在質量上超過數量的時候,他們已經諦聽到了時代發展對新的文學價值觀的呼喚。當然,故鄉、鄉村、鄉土故事是創作藍本,但情感底色不再是一味苦澀。而是在回憶、懷舊中抒寫由時間、地域上的距離之感帶來的詩意、浪漫、和諧。

    至此,寧夏文學的創作內涵和審美傾向轉變就很值得我們關注。即由早期的寫苦難生存,寫堅韌的生命力,隨著新時代的發展,有了新的發展,對苦難有了新的內涵和延伸,他們看到是人生的“另一麵”,雖然也有堅硬、苦難的一麵,但是我們感受更多的是另一種審美的傾向的出現:詩意與和諧。下麵就以四位寧夏骨幹作家為例,例述他們的創作傾向。

    石舒清:古典雋永

    石舒清的小說《暗處的力量》《黃昏》《果園》《清水的刀子》,不僅有魯迅式的清俊,通脫,更有古典的和諧與衝淡意境,他的深刻而靜默的韻致,透出他本人氣質一樣的詩性靜好。即使是寫人性的暗處,寫人生的無奈,堅硬,也是放在疏緩、平靜的語境中,在平靜中見深刻,於深刻中見平淡。古人說“作詩無古今,唯造平淡難”。石舒清的小說,在本質上接近中國古典詩、畫美學的境界,意境淡遠,韻味深長,形象大於思想,感性勝於理性,充分體現了作品內斂、細膩,於平凡中靜態審美的魅力。筆意中營造出了中國美學中“鏡花水月”的審美意境。

    郭文斌:安詳詩意

    朱世忠評價郭文斌說:柔軟是他獲得魯迅文學獎最突出的力量。因為他的文字以潤物無聲的狀態,用柔軟的力量浸潤人們的煩躁和零亂。我以為他的創作從自為到自覺,就是自覺構建和諧與詩意,行走在節日、民俗中,以傳統文化,以生活中的禪意宣揚他和諧、安詳、詩意的審美價值。在當代作家中,還沒有發現哪一個當代作家對中國傳統節日的獨特而完整的表達。郭文斌藉此守護著傳統,在傳統的民族文化、民俗風情的表達中,成為了“北方的汪曾祺”。

    古原:質樸純淨

    古原的小說民風淳樸,人心向善,追求平安,作品有安靜的“橋鎮”,有熾熱、明媚的陽光,有頭戴白帽的和善老人。還有什比這更詩性的寫作之心呢?古原終於讓我們讀懂了《老家的陽光》中“西海固人穿著棉衣靠著牆根曬太陽的懶漢”形象,其實,這正是平凡人家、平凡生活、安享溫暖的冬日陽光,農人懂得享受天籟自然的賜與,是最自然的生活狀態,和“懶漢”其實並不搭界。《黃土牆上的月亮》中老家、黃土牆、月亮是一組詩意的意象,因此作家情不自禁地寫道:“黃土牆、月亮、……那個意境真好,黃燦燦的月亮照耀著古老的堡牆,也似乎照耀著他的內心,讓他疲憊的心靈得到了一種難得的恬靜和安逸。在城,怎就沒看見過那亮的讓人心軟軟的熱熱的月亮。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一次老家,更沒能看到老家上空的那樣的月亮”。馬利民心這樣想,老家才有那樣的月亮”。現實中的瑣碎、無奈、不如意、心中的潑煩,在鄉下、老家、父親、黃土牆、月亮的意象中恢複了疏遠了的親情。是故鄉才是心靈的家園。《清真寺背後的老墳院》是現在與過去兩個世界。清真寺代表現在有著宗教般的信仰,召喚著*,充實著人們的心靈;而老墳院代表著過去和曆史。正是有了宗教的心靈寄托,才有了現時人超性情的生活。“一個身上背負著那多的不幸,那大的不幸的人,卻心平氣和,臉上帶著微笑,平靜而從容地生活在村人中間,剛強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這是宗教般的世俗生活的魅力。《齋月和齋月以後的故事》是一個女孩子美好而傷感的情愫。在愛情陰差陽錯地錯過以後,並沒有影響她的人生,而是如常展開了另一種人生。也許宗教的超越性讓人對待生命的達觀性、堅韌性,才是它真正的對世俗人生有指導意義的教義內涵。古原以純樸的故事淨化著讀者的心靈。

    火會亮:智慧放達


>>章節報錯<<

如果您喜歡,請把《文學西海固》,方便以後閱讀文學西海固寧夏作家創作傾向研究——以石舒清、郭文斌、火會亮、古原的小說個案為例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文學西海固寧夏作家創作傾向研究——以石舒清、郭文斌、火會亮、古原的小說個案為例並對文學西海固章節有什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