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表達的意思是……其實李夢夢的跳樓地點，並不是真正的十六班，而是你們教室的樓上……十五班？”賴鳴昕猜測。

    “對。”我點頭，“但是那晚，我確實是去了你們班找你啊，為什突然變成自己班了？”

    “你還記不記得更清楚的那的事情。”賴鳴昕。

    “清楚……”我摸摸下巴，“大概就是特別響亮的玻璃破碎聲吧，但是……”

    “但是？”

    “但是我沒有聽到尖叫！”我恍然大悟。

    “如果是被人手誤推下樓，那李夢夢必定會有尖叫聲。就算她當時害怕得忘了尖叫，也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然而我當時除了玻璃破碎聲，其他什聲音也沒聽到。”

    “你覺得為什啊？”賴鳴昕看看我。

    “先他殺，然後製造出跳樓自殺的假象。”我。

    其實我對自己的推算一點都沒有信心，如果放到以前我無論如何也不會這輕易就用陳述句肯定語氣來表達我心中所想，一件事情不經過三四次的自我推算我怎也不可能出口的。

    然而不知道什給了我確定的感覺，我甚至就這相信了自己的直覺。

    賴鳴昕明顯對這個回答還抱有懷疑，她托腮想了想，然後搖搖頭，看向我：“那住在黎奶奶家的那個‘姍姍’怎解釋？我可以確定那個妹子就是李夢夢沒錯啊。”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賴鳴昕又接著道：“如果照你這推算，那故意陷害李萌萌的人不是蠢就是傻，人殺沒殺死都不知道，然後就這放心地拍屁股走人了？”

    雖然很不想自己的推理就這輕易地被賴鳴昕打破了……可我不得不承認她的質疑不無道理。

    而且就算這樣推理出來了，我們的調查又從何下手呢？

    賴鳴昕看看我，笑了，一準兒又猜出了我在想些什。

    “你別忘了，我們還有蕭緣這條大魚啊。”

    “蕭緣……”

    “愛民廣場二號噴水池。”賴鳴昕，“我們今晚就去。”

    ……

    因為不是周末，廣場上的人並不怎多，如果是周末這個時候廣場上早已經人山人海了。不過還是有大爺大媽們在廣場最空曠的地方放著特有節奏的音樂跟著跳跳跳，真是想聽不到都沒辦法。

    二號噴水池在主噴水池的右邊，是二號聽起來輩分挺大，其實是整個廣場最的噴水池，也是在最角落，平常也沒什人喜歡來這邊，畢竟廣場的夜景是越靠近主噴水池才越好看。

    下了下午最後一節課後我和賴鳴昕去找各自班主任請了假，因為兄妹是眾所周知的，所以兩個人一起去請假家有事情的時候老師完全不會懷疑，很順利就送學校溜出來了。

    還沒到六點，連跳廣場舞的大媽都是零零散散地沒來全，震響的音樂這下更是沒有屏障地傳得更遠，吵得人頭疼。

    我和賴鳴昕就這坐到了噴水池邊的長椅上等著。實話賴鳴昕這心血來潮似的來就來我還是蠻吃驚，不過這到底像是她的行事風格。

    不知道紙條上約見麵的日子是不是今，就算是今也不知道是什時候，知道是什時候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人，我和賴鳴昕就這漫無目的地等著，不知已經等了多久。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眼看著就要十點了。我從未如此佩服過自己的耐心，這經近四個時之內我和賴鳴昕除了買點吃的和去上廁所，其他時候還都是在這老老實實坐著玩手機扯閑篇。然而那個人確實沒有來。

    “我就嘛……怎可以這輕易就做出決定，按這個尿性怎著也得是周末才見麵吧，哪有人好好的工作日不去忙工作學習跑來這噴水池等人赴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