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我眨了眨眼,又端端正正地躺回了原處。
事情發展得太過迅速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蕭緣的出現,還沒適應“夢中”那亂七八糟的環境,還沒弄懂“雙人同夢”的賴鳴昕是從何而來。地圖跳躍度太快,我有種正被人溜得開心的感覺。
有人正在安排著我的生活,而不是命運。我從來不相信命運。
就像我從來敢大膽地出“從來”,而永遠不會真心地相信“永遠”一樣。
是誰?
答案不得而知。也許是我正苦苦尋找的那個人,更也許是我們素未謀麵,他卻已經選定了我。
他想看像我這樣平凡平庸平平無奇的人被枷鎖掌控的樣子?
奔跑,沉睡。然後再次奔跑,接著沉睡。正如人生一樣。
……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我最最熟悉的地方。
潔白的花板上印著一個大大的球印,旁邊還出現了一個的光斑。我順著光斑的來源看去,床頭櫃上的鏡子正折射著從窗外曬進的陽光。
暖。
媽媽又給我換了新的被罩,我用被子把頭也裹了起來,鼻子滿是暖暖的陽光和洗衣液的混合香味,那熟悉那好聞。
我坐起身子,門是掩虛著的,飯菜的香味從廚房傳到客廳再傳到我的臥室。饑餓感瞬間襲來,好想快點吃到豐盛的早餐。
不出所料,媽媽和賴鳴昕已經在廚房忙活了,媽媽煎著雞蛋,賴鳴昕站在水池邊上洗著生菜和番茄,老爸坐在餐桌上看報紙,抬起頭看了看我,眼睛又回到了報紙上:“趕緊去洗漱一下,快要吃飯了。”
這一切都與往常一樣,沒有什不同。這將是個很平常很普通的周末,不過看賴鳴昕那個勁頭,今可能是要去哪浪了。
刷牙,洗臉,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忽然覺得那個人有些陌生。憔悴,這兩個字足可以代表那個人的狀態,兩個深深的黑眼圈,眼窩陷進去,嘴唇上起了幹皮,因為缺水而裂開了口子,頭發也長長了不少,甚至依稀能看到幾根白頭發。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鏡子的那個人,總覺得哪不對。
可哪都很對。
早飯已經做好,賴鳴昕沒有等我就吃了起來,吃煎蛋前先用筷子戳了戳蛋黃的位置,看到是溏心的,便一臉嫌棄地把自己的盤子和我的互換。轉過頭發現我,臉上的表情由做壞事被發現的緊張到我就換了有本事你咬我啊的理所當然。
一切都很對,沒有哪不對。
我坐了下來開始吃我最喜歡的溏心雞蛋,聽著媽媽向老爸絮叨昨在公司發生的種種,她前看上上的那件連衣裙,然後看看我和賴鳴昕宣布今我們要去爬山。
賴鳴昕顯然早就知道了,不知道她準備在門口的包包放了些什東西。
“可以帶些蘋果。”我。
可是他們像根本沒有聽到我聲音一樣繼續聊著屬於自己的話題。
“媽媽?”我叫道。
“爸……”我看看不吃煎蛋正在剝著煮雞蛋皮的老爸。
“賴鳴昕!”我拍了她的胳膊一下。
賴鳴昕楞了一下,就像有蚊子剛剛在她的胳膊上停了一下,瞬間消失的感覺,她完全沒有感受到我的碰觸。
哪都不對。
“爸!媽!賴鳴昕!你們怎了?!”我站了起來,狠狠地拍著桌子想引起他們的注意力,盤子都被我拍得震了一下,可是他們的舉動卻讓我臨近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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