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淩晨五點，邊也隻是有了淡淡的光亮，大街上幾乎一個人都沒有，誰會閑得選擇在這個時候出門溜達呢。

    還好黎成周家離奶奶家並不算太遠，騎車快一點二十分鍾就能到了。我沒來得及鎖車子，把它扔到樓道口就衝了上去。

    該死的電梯竟然在六點之前不工作，知道我爬到八樓之後累成了什狗樣。

    “嘖……”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隻能妹子們的心思實在藏得太深，哪能讓我們隨隨便便就猜到呢。

    “那是你們男生情商太低。”賴鳴昕突然插嘴道，而且這話一聽就是給我的。

    “是是是，您情商高……”我敷衍道。

    “那關於柳柳和陸吾，你還知道些別的什？”賴鳴昕沒回答我，接著問道。

    “不知道，”李夢夢搖搖頭，“你剛才，柳柳也死了？”

    “對，”賴鳴昕，“吞安眠藥自殺的，但是死亡地點是在河邊。”

    “安眠藥……安眠藥……”李夢夢嘴中不停地嘟囔著這三個字，不過結合剛剛她講過的故事來看，她估計又回憶起了什原來的事情了。

    已經三點快半了，再這折騰下去我們真的是不用睡覺了，但折騰了這久也早已沒有了睡意。之後再聽李夢夢講她的故事的時候黎奶奶一直沒有插話，她一直默默地在旁邊擺著桌子上的東西。

    攤開又擺好，擺好又攤開。像是在掩飾著自己內心的不安。

    賴鳴昕站起身，走到了黎奶奶麵前：“奶奶，這交給我和賴鳴梓處理就好，您先回房睡覺去吧。如果睡不著躺一會兒也好，我和賴鳴梓熬夜都沒問題的。”

    著就要把黎奶奶攙起。，

    黎奶奶倒是沒有反抗，點點頭，就由著賴鳴昕把她攙回了臥室。

    這幾分鍾我和李夢夢都是相對無言，我低著頭，兩手交叉搭到了兩腿上。李夢夢也不話，就這靜靜地坐著。

    賴鳴昕回來了，她的精神很不好，果然是不能熬夜的人，黑眼圈這快就出來了。

    大概撐到現在這個時間點已經是極致了，賴鳴昕往沙發上一靠，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但她還是死撐著了話：“夢夢啊，你讓我怎你……”

    “什怎？”李萌萌詫異道。

    “活著多好啊，幹嘛要尋死呢。”她就像跟閨蜜侃家常似的用這種慵懶的語氣著話，也正因為這樣的語氣，我們之間的氣壓也覺得降低了許多，至少沒之前那樣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了。

    “夢夢，你過來，”賴鳴昕衝李夢夢招招手，然後把頭抬起來一點點，“讓我躺你腿上睡一會兒好不好，我實在是困死了。”

    李夢夢大概也沒有想到賴鳴昕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呆呆地看了看她，然後挪了過來，坐到了賴鳴昕頭前賴鳴昕拱了拱，毫不客氣地躺在了李夢夢的腿上，還舒服地發出了一聲歎息。

    她閉上了雙眼，用困意十足的語氣對李夢夢道：“夢夢啊，你告訴我，你喜歡現在這個地方，你喜歡留在黎奶奶身邊？”

    “嗯，”李夢夢，“喜歡。”

    “那就幫我們吧，把所有人的死因查清楚，我們可以幫你留在黎奶奶身邊，如果你不想回家的話。”

    李夢夢沒有答話，她沉默著。

    隨後我聽到的就是賴鳴昕均勻的呼吸聲，她已經睡著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準備回房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