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戈看瞿清盈如此激動,就擰著眉問她:“我?”
她是怎逼她了?
不管是她做了什事情,害了什人,跟她又有什關係?
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瞿清盈的眼中有些瘋狂,嫉妒也從心底幽幽蔓延了上來。
她盯著蘇輕戈,開口指責:“墨書原本是應該娶我的。”
蘇輕戈看著她,大概明白了瞿清盈做出這些事情來的原因。
她不是傻子。
林毓對瞿清盈不是很喜歡,她一早就能感覺出來。
但是,她從未想過,瞿清盈會對著林毓下手。
“林毓怎會變成這樣的?”
她認真看著她,心中也有些冷靜下來之後的憤怒。
瞿清盈搖搖頭,覺得惋惜一樣,幽幽道:“林毓這個人,如果不摻和這件事,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的。”
蘇輕戈盯著她。
瞿清盈唇角笑盈盈的:“怪就怪他喜歡多管閑事,老是在我前麵給我下絆子。”
瞿清盈想想林毓總是幫著蘇輕戈說話,處處都是向著蘇輕戈的,心就覺得林毓現在這個樣子讓她爽快的不行。
“絆腳石誰都會煩的,把絆腳石挪開,不也是正常人的做法嗎?”
瞿清盈說的義正言辭的,還看著蘇輕戈,問她:“對不對?”
“一條人命,在你心就這簡單?”
蘇輕戈簡直被瞿清盈的所作所為驚住。
她的經曆讓她跟那些幸福圓滿的家庭生長的孩子不一樣,正因為年少的時候,接連失去家人,而家人的死,又讓她耗費了十多年的心血來布這個局,報這個仇。
所以,她比很多人都清楚的知道,一條人命意味著什。
有多的珍貴。
又會牽扯著多少人的心。
可是,在瞿清盈的言語之間,所說的林毓這條命,就像是
可以隨意丟棄的易拉罐一樣。
輕輕從麵前的路上踢開就好了。
完全沒有對這條人命的珍重。
“難道我還要為了他這條命而讓自己不痛快嗎?”
瞿清盈覺得好笑。
蘇輕戈張了張嘴,心中怒火壓都有些壓不住。
眼睛不知道為什,就有淚意湧出來。
她看著瞿清盈麵對人命時候的輕蔑樣子,像極了當初的許鵬輝。
當初的許鵬輝,也是把人命看的那樣輕賤。
所以,之後害了很多人。
不隻是她的父親跟弟弟,還有殷墨萱。
殷墨萱也是許鵬輝間接害死的。
“你為什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
蘇輕戈的手指緊攥,控製著自己不要抬手去掐住瞿清盈的脖子。
瞿清盈微笑著歎氣:“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林毓讓我不痛快,我當然要除掉這個讓我不開心的人?”
“誰讓你不開心,你就害死誰?”
蘇輕戈覺得瞿清盈的想法簡直是不可思議,“那喬靜南呢?他是你的丈夫?他也讓你不開心了?所以你要害死他?”
說起喬靜南。
瞿清盈的眼眸中迅速的劃過一絲黯淡的神色。
隨後便低低**:“我以為這個世界上誰都拋棄我了,他也會一直站在我身邊的。”
蘇輕戈盯著她,覺得她的神情就像是癲狂了的魔鬼。
“可是呢?”她一點點抬起眼睛來,眼神變得扭曲起來,“真正出事的時候,卻是他最先開始算計我!是他先拋棄我!”
蘇輕戈不明白瞿清盈說的這些話是什意思。
瞿清盈也知道,蘇輕戈完全不明白當初發生了什。
於是,看了看車窗外的不遠處,看見盧稻稻跟景尚還在馬路邊吐得半死不活的。
就微微笑著道:“我覺得你要我和盤托出,我也太危險了一點。”
“你早
晚都要說的,”蘇輕戈盯著她,“你以為你接連害了林毓跟喬靜南的事情又能瞞多久?”
“我既然是都跟你說了,當然就瞞不了多久了。”
瞿清盈輕輕歎息。
蘇輕戈看著她眼神微微變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
瞿清盈就拉開她那邊的車門,然後下了車。
“你要做什?”
蘇輕戈想要追出去。
瞿清盈的動作卻很快,馬上在出了後排的座位之後,就拉開了前麵駕駛席的車門,然後重新坐進了車。
蘇輕戈見她做到了駕駛席的位置上,就知道這女人是想做什。
急忙要推門出去。
瞿清盈的動作更快,直接將車門鎖了,然後發動了車子:“有些事情,我們路上說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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