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梅心疼地拍拍她，又抹去自己臉上的淚，

    “媽能再見你一麵，死了也能閉上眼睛了。”

    “媽，你別這說。”阮清月受不住地說道。

    她接受不了本是中老年的父母，一下子就到了晚年，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好好好，不說這了。”李冬梅聲音沙啞地道，然後微眯著雙眼仔細打量她，“原來秋月，不，是清月長這個樣子，也是個小美人。”

    阮清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咳咳……”這時，陸戰驍一陣咳嗽，驚地阮清月連忙看向他，抓起他的手，一邊給他診脈一邊問，“爸，你這是感冒了？”

    “老了，毛病多。”陸戰驍淡淡一笑，咳喘著道。

    “已經肺癌晚期了，對不對？”阮清月給他診完脈，紅著眼睛流著淚，顫抖著嘴唇說道，“很疼吧？”

    “沒事。”陸戰驍說，“還以為熬不到你回來的日子呢，這已經很好了。”

    “不哭了，你這眼睛都腫的不行了。”林雲英微笑著勸她，“早晚都有這一天的。”

    他們已經看淡了，也接受了。

    “可我沒有陪著你們。”阮清月哭著說，“我沒養大孩子們，也沒給你們養好，對，對不起。”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林雲英攬住她，心疼地拍拍她。

    阮清月也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煩人的哭包，反過來還要年邁的父母公婆安慰她，所以，她深吸幾口氣，努力地平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