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蕭景年沒繼續仙人掌的話題。差點以為他生氣了要拿陽台的仙人掌招呼我。朗園項目眼看就要投標,怎投還沒著落。他生氣是應該的。他拿仙人掌招呼我卻是不恰當。我皮糙肉厚的起碼來個仙人球才能對付。誰讓我惹麻煩要他去擦屁股呢?
曖昧的燈光下,蕭景年曖昧的聲音把氣氛拉上另一個高度。
“你第一次來我家的時候,我感覺你像一株仙人掌。”
我當這是句表揚。一般用植物形容人的多半是美好的意思,比如人麵桃花、出水芙蓉、豆蔻年華。一般用動物形容人的多半是醜陋的意思,比如狐狸精、落水狗、獐頭鼠目。
我正竊喜著,好歹是個生命力強的植物嘛!蕭景年又話了。
“渾身帶刺。”
“……”
……我其實挺有親和力的,隻不過是慢熱而已。
我垂下頭。來吧,盡管來挑刺。
隻聽他:“無論什環境下你都能獨自活得很好。”
我一把打落他撥弄我額角發絲的手。
“蕭景年,別打啞謎。什叫‘我能獨自活得很好’?能明白點嗎?”
就我隻有主見沒遠見的大腦,隻能求他句明白話,否則真的聊不下去。
“蘇丹今跟我表白。”
“這一終於來了。”
“她可以讓你名正言順參加投標,隻要我跟她交往。”
“所以,你動搖了?”
“沒有。你老公立場堅定。”
“要我表揚你呢?還是誇你呢?”
“你罵我吧!”他把我攬到胸前,了一半停下來,拿旁邊的紙巾擦我的眼角,“嫁給我沒給你帶來任何好處,隻有障礙、麻煩。”
“得。”我接過紙巾揉成一團,“這點事我還沒當回事。”
“我從沒帶你去旅遊、玩樂,也沒給過你豐厚的物質享受。”
我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打住!你要是想勸我放棄你,別做夢。”
他繼續自言自語,“你以前獨立堅強,從不輕易向強權低頭,活得瀟灑、坦蕩……”
我打斷他,“你不知道,那時我內分泌失調。”
他又,“現在你很憋屈,還裝不在乎。你要跟我一起負債。我隻會讓你難過。”
我怔怔地聽他完,然後一字一頓地:“所以,你打算,跟我,分道揚鑣?”
我突然想起“改弦易轍”這個詞更合適。難到蕭景年要像樂器換弦車改道那樣,告訴我他不喜歡仙人掌多刺,讓我自生自滅去。
眼淚不爭氣地灌滿眼眶,隻待我輕輕一搖,就可以簌簌落下。
“不是,隻是……”蕭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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