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跟黃睿匯報完進度，我們三人繼續回老呂家工作。

    老呂看我虛弱得不像話，把我拉到一邊，“蔣茹，孩子的事情順其自然。”

    我：“是的，老師。”

    他顧慮重重地：“你們雖然沒有婚禮，但是合法。要是有了就該生下來。以你們的經濟狀況，撫養孩不成問題。”

    我：“沒問題。我一個人養都沒問題。”

    他忍了忍，又：“要是做了傷身體的事情，一輩子要受罪。”

    我恍然大悟，“老師，我生了場病。不是您想的那樣。”

    他手一揮，“嗨！你那副鬼樣，看得我得慌！到被子躺著去，別出來嚇人。”

    忙活大半，坐椅子上身體都打晃。龔博士：“回去吧！要是倒在這，我和張常傑還得送你回家。不想耽誤我們就回去。”

    我覺得他得有道理。我剛死逃生，不想再上。打電話給蕭景年，他事情已經辦完馬上來接我。

    身體恢複不久，又迎來一個上的時機。我公婆——蕭景年父母回國。適逢聖誕節。

    蕭景年定了桌接風酒。葉風、蘇丹也受邀在列。理由是：公婆覺得在百盛股權這件事情上他們幫了大忙，他們要以蕭家長輩的身份當麵致謝以示恩重如山。蕭景年不好拂逆老人的意願，答應下來。

    黃睿認定這是我和蘇丹最後開誠布公的機會，老安排的。

    老安排得很巧。那蕭景年有事沒法去接機，換我去。盡管在視頻上和公婆見過麵，我還是很忐忑。接機的當下著雪，路上又堵又滑，我走錯路，繞了點路到機場。接到人的時候他們已經等了好久。

    蕭爸爸是老年版的蕭景年，精神矍鑠。蕭媽媽退休知識分子模樣，得體端莊。因為遲到，我不好意思多解釋，隻了聲“你們好！抱歉，我來晚了。”拉著他們的行李箱就往停車場去。

    來的路上，醜媳婦見公婆的心理戲一碼接一碼。可真見他們的麵，我什話也不出來。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蕭媽媽坐在後座先開口。

    “茹，你要是不習慣叫媽媽，先叫蕭姨，蕭伯伯也可以。”

    “噯！好的。蕭姨。”

    十六歲開始就沒再叫過媽媽爸爸。突然叫爸媽確實有點困難。

    蕭姨接著又：“年對你還好吧？”

    “很好。”

    “那就好。趁著年輕、感情好，把孩子生了。”

    我略一回頭，笑道：“正在計劃。”

    蕭姨旁邊蕭伯伯接著道：“生孩子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安排。婚禮這大的事都還沒辦。孩子委屈著呢！”

    我不知怎接話。

    蕭伯伯又道：“婚禮拖延到現在沒辦，委屈茹了。好在現在基本塵埃落定，接下來可以好好籌備婚禮的事情。”

    蕭姨歎了口氣：“確實難為茹。蕭姨也很急。隻是，現在的情況不比以前。”

    我知道她的意思。雖然蕭景年即將成為百盛當家的，可是還不如以前打工輕鬆自在。幾百上千號人要養活。諾大的公司要資金周轉。公司接收過來後頭幾年的利潤，肯定要先填貸款的窟窿。全部身家換來一副擔子。擔子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