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顯正在後山之上提筆作畫,對楚家密謀之事全然不知,隻是林顯今日心中有種不出的感覺,直感覺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林顯畫中左側一女子彩裙飄飄,站在雪中,長笛放在嘴邊忘情演奏,而畫中右側的部分卻是一片空白,不知是他忘了畫還是沒想好該畫些什。
突然林顯眼前一花,隻見一隻玉簪已斜著插入眼前的雪地之中,玉簪陷入雪中半指的深度,卻牢牢定在雪中,以玉簪的力道全然沒有理由隻入雪半指,可見發出玉簪的人力道控製何等驚人。
林顯詫異了一下,猛然想起自己在哪見過此簪,這不就是那日“雪心湖”上雪映柔頭上插著的玉簪嗎?
於是林顯趕忙拔下玉簪,卻看見玉簪尾部用一縷長發綁著一卷紙條,林顯忙打開紙條。
紙條之上所書內容緊緊隻有短短八個字,可是這八個字卻讓林顯心中頓時魂牽夢繞。
“今晚亥時,湖邊相見”。紙條上工工整整的寫著,一看便知是女子所書。看過之後林顯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他珍而重之的將紙條收在懷中,卻並非隨手放入儲物袋中。
收起剛著的半成畫作,林顯悠閑的向山下走去。
回到院子的林顯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事要詢問父親,頓了頓,林顯邁步向林道南的院子走去。
走到林道南的屋前,林顯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屋內傳來林道南簡短的回答。
林顯推門而入,發現林道南正坐在書桌旁,桌上的硯台墨跡還沒幹透,顯然他剛用過筆。
何事?林道南問道。
也許是林顯已習慣了這個語氣,這次並沒露出任何表情。
四叔是四叔嗎?林顯問著這個顯的有些古怪的問題。
但林道南仿佛聽懂了。
不然呢?林道南頓了半晌反問道。
你既知道,打算瞞我多久?林顯自顧自道。
你見到的及是真的,林道南回道。
,那你總該讓我知道他去了哪?
他認為對的地方。
可有危險?
九死一生!
聽了林道南的回答,林顯心情一時跌入穀底,他腦中急速回憶了一遍十八年來與四叔在一起的記憶,心中頓感不是滋味。
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遲疑了一下林顯複又問道。
“月白先生”林道南似乎想到林顯有此一問,幹脆的回道。
好名字!林顯低聲念叨著。
回到自己屋中林顯心中百轉千回,不是滋味,自己一介書生一點幫不上四叔,就連知道他真名的資格都沒有,心中暗恨。
不知不覺日落西山,月上梢頭,林顯早早的收拾停當,孤身坐上一輛馬車直奔“雪心湖”,這一次他連情兒也沒帶。
一路上林顯心中激動,恨不得自己也變成那飛遁地的神仙中人。
在林顯的不斷催促下,車夫駕著馬車終於趕到湖邊,林顯抬頭看了看色,發覺自己整整早了一個時辰。
搖頭一笑林顯找了塊石頭,掃盡上麵的雪,坐於石上等著心中佳人的到來。
此刻鑄劍穀的方向卻沒有這平靜,在鑄劍穀的周圍埋伏著幾十個黑衣人,這些人埋伏在此竟能做到一絲聲音不發,甚至氣息全無,顯然皆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另一方張王兩家早已屯兵楓羽城二十外,隻等信號一到,殺向林家,帶頭的正是張王兩家的老祖。
話林顯在湖邊等了將近半個時辰,終於等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兒,今晚雪映柔也是孤身前來,身邊那個討厭的中年人不知為何沒跟在她身邊,她一身月白色羅裳,月光之下仿佛月宮中的仙女。看的林顯不由癡了。
兩人相視一笑,雪映柔率先出聲道。
林兄可否與女子四處走走?
姑娘邀請,在下怎敢不從?林顯笑著回道。
林兄你我也算朋友,以後見麵不必如此客氣,叫我映柔就好。
哈哈,那在下就不客氣了。此時林顯心中甚為高興,直覺得老待自己不薄。
兩人邁步向前,邊走邊聊,林顯興致高昂的向雪映柔介紹著他這十八年來的有趣見聞。渾然不覺時間過的好快,此刻兩人走到一個涼亭下。
映柔,我們去亭子坐坐吧。林顯出言道。
好!
映柔,不知你此番傳信於我可是有事要我幫忙?林顯問道。
女子並非是有事相求,隻因那日湖中與林兄合奏一曲,心中已將林兄引為知音,今日正好閑來無事索性邀林兄再來此處合奏一曲,不知林兄可否願意?
哈哈,在下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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