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無數的男女老少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更有幾個不點怯生生的跑上前來,抓著張的衣襟,眼睛中閃爍著的全是崇拜的神情。
一陣風吹過,村頭幾棵少也有百年的老樹上茂密的樹葉隨風擺動,讓張心中一陣寬慰。
雖然隻離開張家不到一個月,但張此時卻好像一個闊別家鄉多年的遊子,重歸故。
“還是家好……長安……”張在心中感慨一聲。
在長安城,雖然他算得上是所謂的後起之秀,明日之星,雖在太子宮被人排擠,但走出去,卻沒有人敢輕視他,到處都能聽到阿諛奉承,碰到懷著各種目的上前來結交、攀附的人。
但,張卻總感覺冷冰冰的,仿佛整個世界都沒有陽光。
在長安,讓他有一種類似以前在魔都的感覺。
遠離家鄉故土,沒有親情溫暖,人與人相處,大家都帶著厚厚的麵具,沒有人願意摘下來,包括張自己,甚至包括以前無話不談的劉據、霍光。
所有人都在一個被事先被圈定的圈子做事話,沒有人會踏出那個圈子一步。
現在回過頭來看看,張算是明白了,為何漢室太子都喜歡微服出行。
那是因為他們平素身上帶著的假麵具太重太厚了。
他們需要卸下麵具,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氣,同時感受一下輕鬆的味道。
“東家,在長安城可還過的舒坦?”一個同村的村民笑的問道。
“……”張笑了一聲,沒有回答,但笑聲中的苦澀味道,卻讓很多人聽出來了。
“麥子快到收割的時候了吧?”張掃了一眼麥田,離開的時候,張記得,冬麥還遠遠沒到收獲之時,麥穗還是青色的,但此時,整個麥田一片金黃色,到處都流淌著豐收的味道。
“是呢!”一個老農回答道:“托東家的福,麥子長的都很好,看樣子能得一個大大的豐收!”
“老人家!”張朝老者行了一禮,問道:“您估計這些麥子一畝能打多少?”
其實,看著麥田飽滿的麥穗和碩大的麥粒,張就已經知道,今年的冬麥恐怕要創下一個讓人膛目結舌的記錄了。
張之所以問人,不過是想轉移話題,不想再談長安的事情而已。
於他而言,長安城的官場,他是不願意再回歸了。
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偶爾為之,或許可以調劑生活,但這過的話……張還不如找個地方去隱居來得逍遙快樂。
“東家……東家……”遠遠的高老七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張朝前看去,看到高老七那熟悉的身影跑著跑過來。
離開張家的這些日子,家的大瑣事都是高老七在處理,甚至就連地主聯盟的事情,也是他在出麵協調。
這些事情,事無巨細,高老七都一一記了下來,寫成書信送到長安城個張過目。
在這些日子,高老七的能力得到了充分的驗證。
不止張家上上下下上百戶佃農的事情跟工作他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就連地主聯盟的人都對其讚譽有加,錯非張勢大,恐怕這會挖牆角的人都快排成長龍了。
即便如此,高老七受到的誘惑,恐怕也不少。
“老七!”張迎上前去,拍了拍高老七的肩膀,以示勉力,這年頭,什最重要:人才!
似高老七這樣即能幹又震得住場子,同時還忠心的下人,當今之世,恐怕很難再找到一個了。
“這些辛苦你了!”張感激的道。
“不辛苦,不辛苦……給東家做事,是俺的本分!”高老七道。這是他的真心話,作為一個遊俠兒,知恩圖報,幾乎是必備的素質。
高老七知道自己的今是怎來的。
錯非是東家,他現在還是漢庭通緝犯,朝廷著力要拿的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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