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我有些驚訝。

    這個女櫃員竟然是我第一在夜宴上班，廁所和一個男人“廁震”未遂的那位機車女。雖然這個時候她穿著一身正規的銀行工作服，但我還是很容易認出來。畢竟她這樣的美女，在夜宴也是很少見的。

    “你是？”

    她一臉懵逼。

    我一笑，道:“幫我換錢吧。”

    她已經認不出我來了，那晚上她喝了很多。在夜店這種地方很正常，很多來玩的女人，怕是連當晚上過床的男人都不記得。隻是我沒想到，那晚那般放浪形骸的一個女人，竟然是一個銀行上班的白領，這種反差讓我頗有感慨。

    “好像有點眼熟……”

    機車女又看了我幾眼，還是沒想起來，嘟囔一句就開始給我熟練地兌換起錢來。

    “你數數對不對，一共是……”

    她一臉正經，甚至被我看久了好像還有點臉紅，這個現象讓我覺得很有趣。

    “怎了，倒銀行得不忘給美女放電！”

    陸妍走過來，狠狠剮了我一眼。

    我看了看陸妍，又看了看銀行美女，不得不承認，這個銀行美女真的很美。就連陸妍和她相比也是略有遜色。

    很快陸妍就把錢給匯了回去，然後打了一個電話給家，並囑咐母親按時吃藥。聽著她故作輕鬆的聲音和最後掛掉電話一臉的愁雲慘淡，我有些心疼這個姑娘。

    一路上她沒，我沒問。

    兩個人去逛了超市，買了很多生活用品。陸妍像一個熱戀的女孩，嘰嘰喳喳。

    “喲，姑娘，這是男朋友啊？真帥！”

    “夥子，可要好好待妍啊，這真是個好姑娘。”

    “嘿嘿，兩口回去吧，回去吧，我們這些老婆子就不打擾了。”

    進了區，不少大爺大媽都打招呼。

    我又看了陸妍一眼，她眯著眼，很開心，很享受。

    回到屋，看著她把給我新買的拖鞋，浴巾，洗漱用品擺得整整齊齊，我心不由得被觸動了一下，卻又不忍苛責她。

    我一向是一個理智的人，不願意讓這種錯覺持續下去。

    狠狠心，我問了出來:“你還打算在夜宴幹多久？”

    這句話好像一下子把兩個人拉回了現實，陸妍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臉上一陣黯淡，而後咬咬牙，仿佛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回頭看著我道:“你不用管我，不要有什負擔。我很適合這，而且我需要錢。”

    我明白了陸妍的意思，但心依然有些不痛快。

    陸妍深深看著我，認真道:“劉毅，我們都是一類人，所以沒必要矯情。既然走出這一步，我陸妍就沒後悔過。夜場就是這個地方，能腐蝕所有的堅定，能放大所有的欲望。我陸妍缺錢，這來錢快，所以很適合。就像你劉毅，在學校你能創造大一就當上學生會副主席的曆史，在這你依然能登上頂峰，我毫不懷疑，因為你是我陸妍的男神。”

    “可是，男神就是男神，男神是不可觸摸的存在，永遠不會成為我的男人。我看得很透，高材生又怎樣，哈工大又怎樣，畢業後能一個月拿三五萬嗎？就算有又怎樣，那時候我母親已經是一把灰了！我的青春就這幾年，抓緊時間賺錢是我想要的。我能堅持到把第一次給你，已經不容易了。所以你我都不必有什負擔，你想當上經理，我想成為煙姐那樣的人。”

    我沉默無語。

    深深吸了口氣，道:“我有一個計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陸妍眼睛一亮:“來聽聽。”

    我一五一十地把我接下來的計劃告訴她。

    陸妍聽得兩眼放光:“果然是我的男神，夜宴有搞這個的實力，硬件軟件都能達到。”

    “噢？”我有些疑惑。

    陸妍笑道:“你應該還不知道夜宴的六七樓是做什的吧。”

    “昨去過一次六樓，但沒看見有什人。”我點了點頭。

    陸妍壓低聲音道:“我去過一次，是一個客人看上了我，帶我上去的六樓。你猜那個人是幹什的，是哈市建設局副局長！”

    我聽了心神一震。

    看來六七樓招待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這在一些高端的場子不是什稀罕事，我之前還在懷疑，現在果然證實了。六樓都已經是建設局局長這個等級的人物，那七樓呢？在如今反腐形勢如此嚴峻的情況下，這樣搞是有必要的。看來雷哥也不是一般人。

    怪不得陸妍軟件方麵也滿足條件，有這群人，或者有這群人的兒子孫子，都能把場給捧起來。

    “男神，你這個計劃，是不是給我量身定做的？”

    突然陸妍抬頭看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這的確是我的私心，同樣陸妍也的確有這樣的條件。

    陸妍眼睛一紅，湊近我耳朵，氣如蘭道:“謝謝你，男神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從今開始，你來訓練我，我來做你捧出來的花魁。你等著……”

    完她給我拋了一個媚眼，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淡定地想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