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良知

    晚餐的肉丸有點偏鹹，但是艾琳看起來十分喜歡。

    好在意麵的味道十分不錯，除了有點糊之外。

    用過簡單的晚餐之後，艾琳繼續拉著母親聊。

    兩人聊到了父親給艾琳取的男性化的名字。

    周青仍舊像呆頭鵝一樣坐在旁邊。

    “理查德，無聊的話就去鎮上轉轉吧。”

    艾琳母親也在這時候：

    “出去走走也好，這相比以前有了些變化，鎮上新開了家酒吧，還有隔壁那老古董拿出他的收藏品開了家博物館。”

    周青點點頭，卻在心想到：

    的好像我以前來過一樣，還有，哪有在大晚上叫女婿去酒吧的。

    艾琳渾不在意地繼續招呼周青出門轉轉。

    此時色已暗，美國的秋可不是個溫暖的季節。

    周青裹著風衣，漫步在鎮上。

    晚上的鎮沒有想象中的清冷。

    家家戶戶點起了溫馨的燈火，道路上仍舊有不少行人。

    鎮不大，周青很快就轉悠到了酒吧門前。

    麵頗為熱鬧，不由得讓周青想起以前看過的西部片。

    推門走進吧台，周青叫酒保隨便上點什。

    不多時，一杯加冰的威士忌被推了過來。

    抿了一口酒。

    酒吧的光影開始變得明滅不定，爵士樂的樂聲似乎被拉長了。

    混亂，紛繁，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周青麵前遠去。

    嘈雜的環境讓他回想起永生之都的人浪。

    沒多久，一個帶著墨鏡的魁梧身影在他旁邊坐下了。

    “新麵孔，之前好像沒見過你？”

    周青轉頭用略微有些渙散的眼神看著他。

    他穿著一身警服，看周青這看著他，略微有些不自在。

    “別誤會，我是鎮上新來的警員，剛才算是職業病，我隻是想，我能請你喝一杯嗎？”

    周青慢慢搖了搖頭，隻覺得頭腦一片模糊，下定決心以後不能再在副本麵喝酒。

    新任警員沒多久就走了。

    接下來似乎有人來搭訕過，被周青拒絕了，他甚至記不清搭訕者的相貌和性別。

    就連酒保什時候收了杯子他都記不太清了。

    再之後似乎沒有人與他有過交流。

    一直到他搖搖晃晃走出酒吧。

    “這酒怎跟下了藥一樣厲害！”

    微涼夜風的吹拂下，周青的腦子恢複了點清醒。

    深吸一口氣，他循著來時往回走。

    當紅房子出現在視野中，那股紛繁迷亂的感覺終於消失了。

    周青揉了揉太陽穴，正準備用從艾琳母親那邊拿到的鑰匙打開門。

    “砰---！”

    刺耳的槍聲劃破了鎮的寧靜。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

    果然，平靜安寧隻是表象，危機四伏才是副本永遠的主題。

    周青打開門，飛快地衝了進去。

    房子的一樓沒有人。

    周青飛快的來到二樓。

    一上樓梯，他就看到了站在原地顫抖的衣角濺了血的艾琳。

    以及倒在血泊中的艾琳母親和一個陌生男人。

    男人的身邊，一把手槍正浸泡在血中。

    艾琳母親胸口上被開了個洞，男人則是眉心中彈。

    兩人都睜大了雙眼，沒了一絲神采，在血泊中就像即將墜落黯淡的流星。

    周青緩緩走上前，按了按兩人的脈搏。

    這已經是兩具屍體。

    警察馬上就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