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王府,門內仆人接過老爺的馬鞭,牽走了馬匹,王元鳳大步流星的跨入府內;
夫人張氏早已接到了下人的稟報,是老爺已然回府,目下正在廳內,張氏換上一襲粉色襦裙,吩咐了一聲丫鬟;
“環兒,速去通報玲妹妹,我先去正廳迎接老爺。”
張氏已年過三旬,然生的花容月貌,自幼錦衣玉食,許配王元鳳後亦是受到百般疼愛,夫妻二人相敬如賓,感情至深,故而好似歲月未在臉上留下痕跡,國色香一般;
丫鬟環兒聽罷張氏的話躬身施了一福;
“是。”
應了一聲後皺眉想了想;
“夫人,我聽老爺回府時怒氣衝衝,好似頗為生氣,不知所為何事。”
張氏愣了愣神問道:
“生氣?老爺此次出城乃是公幹,聽是為了探查氓山賊寇之事,難道是未曾探明?”
想了想吩咐道:
“讓人去將我早間熬好的銀耳湯端去正廳,你速去通知玲妹妹。”
罷轉身出了內宅向著前廳而去;
王府正廳內,王元鳳正襟危坐,手端著一杯濃茶,府內管家王當正向他一一通報這幾日府內雜事;
“昨日功曹府送來請柬,沈大人之子沈榮於本月二十日加冠。”
罷,見自家老爺麵無表情的喝著茶,王當垂手立於一旁,禁聲不語;
正在這時,張氏領著兩名丫鬟緩步進了廳門;
“老爺。”
躬身施了個萬福,抬眼望去,隻見自家老爺麵無表情的喝著茶,身上衣甲暫未卸下;
張氏心中不安;
“老爺何事憂慮,莫不是公中之事?”
接過手下丫鬟遞上的食盒,緩步走近案邊;
“這是妾身為老爺燉的蓮子銀耳湯,老爺趁熱喝了吧。”
眼見王元鳳衣甲之上滿是塵土,示下左右,“你等還不為老爺更衣。”
罷便要為王元鳳卸下衣甲;
王元鳳見自家夫人如此,臉上表情稍稍轉柔,溫聲道:
“夫人不必多慮,此番前往氓山為夫已探明賊寇虛實。”
緩緩起身握住夫人的手柔聲安慰道;
“那老爺為何如此?妾身見老爺臉上全無喜色,心中甚是惶恐。”
張氏抬眼望了望自家夫君,見王元鳳表情略見和緩,這才問道;
聽到張氏的話,想起方才街上所見,王元鳳冷哼一聲;
“還不是那孽子,趁我不在府中偷溜出門,竟要去那城東勾欄瓦舍之處,若是讓他人認出來,我這張臉還往哪擱。”
“啊?”張氏驚呼一聲,“怎有此事?”
“來人。”
“夫人。”左近丫鬟連忙上前應聲;
“去內宅喚允兒來前廳。”
“是。”
丫鬟應了一聲緩步退出門去;
張氏這才向王元鳳道:
“今日我讓允兒在內宅讀書,可未曾聽他要出門。”
“哼,那子乃是偷溜出去的,還領著王當之子石頭。”
轉頭看了看麵色尷尬的管家,“見過了縣令大人回府的路上,正好被我撞見。”
王當擦了擦額頭的汗,躬身施了一禮,當既告罪;
“老爺,老奴教子無方,請老爺責罰。”
罷撩衣跪倒在地,王元鳳見此擺了擺手;
“起來吧,石頭也曾攔阻,隻是我那孽子如何肯聽,此事倒是與你無關。”
“謝老爺。”
王當這才起身,“老奴回去定當責罰犬子,令其不可教壞了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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