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洗漱完畢躺在塌上,王允雙手枕在腦後睜著眼盯著房頂,酒意已經醒了大半;
‘來到此地已有十多年,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慢慢習慣了。’
想到剛出生時的震驚與茫然,王允側過身去;
自己本來不過是地球上普普通通一名上班族,隻不過同朋友去酒吧喝酒,多喝了幾杯後便倒頭不起,待到醒來已是來到了一片陌生之地;
剛出生時自己也曾感到迷茫害怕,故而少時沉默少言,冷眼旁觀,不過隨著時間推移,母親張氏與二娘曲玲的疼愛逐漸令他重新有了家人親情的感覺,加之父親王元鳳雖然嘴上嚴厲,但對自己的疼愛卻也是看在眼;
想到此處,王允不由得又想起了今日酒樓中眾人談論之事;
‘如此看來,這大周朝也是亂像漸生啊。’
皺眉想了想:
‘父親雖為縣尉,然一縣之地兵微將寡。’
‘且太和縣乃是東陽郡極東之地,再往東去便是巨容關,過了巨容則為良國領土。’
想到這又歎了口氣;
‘是非之地啊,聽聞良國時有吞並之心,若是趁虛舉兵來攻……’
‘唔……不若舉家搬走,不可不可,父親斷不會同意。’
‘該如何是好呢……’
腦中胡思亂想著,王允便漸漸睡去;
第二一早,剛蒙蒙亮;
“少爺少爺!”
王允正在夢中,忽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頓時坐了起來;
“何事擾我清夢?”
扯著嗓子吼了一聲;
門外敲門聲頓歇,過了一會隻聽見綠蝶細聲細氣的道:
“少爺,沈公子來了。”
王允聽罷一翻身倒在塌上,拿被子蒙住腦袋;
“來了便來了,你去告訴他本少爺此時忙得很,沒功夫理他。”
罷又要蒙頭大睡;
“賢弟所忙何事?”
隻聽門外一聲高喝,一位藍衣綠袍,手拿折扇的翩翩公子推門而入,“賢弟可是於夢中正忙?”揮了揮紙扇調笑道;
王允抬頭一看,果然是自家好友沈容,翻了翻白眼:
“沈兄一大早不在自家呆著,來我院中何事?”
隨即坐起身揉了揉眼,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
“唔……”
沈容朝王允使了使眼色,伸手朝綠蝶一指;
“嗤……綠蝶不是外人,沈兄但講無妨,況且……”
抬眼瞧了瞧沈容,嗤笑了一聲:
“兄那點破事,我府中下人有誰不知。”
“呃……”
沈容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今日之事不同以往啊。”
邁步來到塌邊,朝著王允湊了湊腦袋,低聲道;
“此事不可讓他人知曉,我隻於賢弟你聽。”
王允聽罷看了看綠蝶,吩咐道:
“你去讓廚房準備早膳。”
“是。”
綠蝶躬身施了一福,眼珠子轉了轉,這才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沈容見綠蝶走了,又瞧了瞧屋內並無他人,這才言道:
“近日為兄要行冠禮,賢弟可知?”
“知道,王管家已於我聽了。”
王允莫名其妙,指著他:“就此事?”
“非是如此。”
沈容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娘親要為我一門親事。”
“啊?”
王允一驚,“兄長年歲幾何?”
“十有五。”
“才十五歲便要結婚生子?”
王允張大了嘴,看了看沈容,“這實在是……”不知如何作答;
沈容看了他一眼;
“這有何?我爹爹有我這般大時業已娶了我娘親,大驚怪的。”
沈容見王允一臉震驚,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
“這,既如此,兄長又何故哀歎?”
王允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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