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緊張，好在她槍法差，好在她猶豫，如果她果斷一點，真不知道……

    穆城輕笑，“怎會呢？我自認躲你的槍法還是躲得過的，以你的技術，想要一擊斃命不太可能。”

    雖然他瞧不起她的槍法，她卻沒有怪他的心思，隻是慶幸。

    “從什時候起？我知道聶烽被警察送回來時會長刻意確認過他的身份，沒有問題。”她問。

    穆城回她：“我們早預料到會長可能會確認身份，所以沒有選擇那個時候調換，而是在後來，聶烽傷勢恢複後第一次和你出去，那個你在酒吧待的時間。”

    舒蘇回想了一下，問他：“就是聶烽離開一下之後又回來，那個時候？”

    穆城點點頭，“離開的是聶烽，回來的是我。”

    舒蘇想起那天，竟然發覺自己並沒有什特別的印象。

    他來得那樣悄無聲息，她一點都不知道，也從沒想過，他就陪在自己身邊。

    很快她又突然想到事情怎會這巧：聶烽竟剛好傷了臉，又咬斷了舌頭不能說話。

    “聶烽受傷，是你設計的？可是他不是被警察抓走的嗎？”她立刻問。

    穆城解釋道：“我一個人當然不可能做到，是國家安全機構，他們早就注意到了會長，我提出假扮聶烽，他們同意了，所以策劃了這些。對了，你上次見到的那個女孩，她就是他們的人，接近我是為了讓我幫政府提供信息，我和她什關係也沒有。”

    舒蘇當然相信他們什關係都沒有，她不該那輕易誤會他，那種誤會，對他來說幾乎是種侮辱。

    她也解釋：“雖然我扮大小姐，但也沒有真正和別人……最無助的那一次我真的就準備妥協了，可是後來實在做不到，就是有那個男明星的那一次，正好警察抓聶烽，給我解了圍，穆城，你相信我嗎？”

    穆城輕輕笑：“我自然相信，而且和你的安危比起來，這些都是小事。”

    兩人再次緊緊相擁。

    是啊，都是小事，此時此刻，兩人如此真實地互相感受到彼此，這才是最最重要的。

    穆城問她：“我從政府那得到的消息，說你和餘滿滿接受了一個’新生程序’，將會讓餘滿滿占有你的身體，那個’新生程序’出了什問題？你現在完完全全是你嗎？有沒有一點餘滿滿的記憶和思想意識？”

    舒蘇搖頭：“沒有，原本是那樣的，但那個程序的總工程師正好是政府的臥底，所以……他幫了我，那個程序徹底失敗了。”

    “原來是這樣，小蘇，我越來越相信，我們會有奇跡。”

    “可是……”舒蘇擔憂道：“我見過會長的武器庫，他的力量很可怕，可怕到不敢相信，我沒有信心，甚至我覺得就算是國家，也沒有那大把握……”

    “什樣的武器庫？”穆城不禁好奇。

    舒蘇形容：“就像……科幻或是科幻電影描述的那樣，我曾經說給政府某個領導聽，他問是不是設想中未來武器的樣子，我覺得他說的很對，就是未來武器，那種全智能，比我們現在的武器厲害無數倍的武器。”

    穆城看著她，麵色嚴肅，眉頭不由微微皺起：“我一直在想，會長是什人，為什他有預知能力，這種預知能力和我的預知能力是不是有某種聯係？”

    “難道，和薛家那個青銅鼎有關係？”舒蘇猜測道，因為穆城正在從青銅鼎過來。

    兩人陷入沉默，過一會兒，當“嗚嗚”聲再次傳進舒蘇耳中時，她想起來他們正在一節車廂中，而車廂正開往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她立刻往後看了眼，問他：“你怎要拉我進這？你知道這通向哪嗎？”

    穆城也看了看四周：“我不知道，當時我隻是控製住你，再找個沒人的地方告訴你我的身份，正好看見這，我想進來看一看，所以把你也一起拉了進來。”

    舒蘇有些緊張地抓住他的胳膊。

    想起剛才的情形她就覺得後怕和擔心，現在知道聶烽是穆城，那接下來呢？

    剛才的情形有沒有被別人看到？大小姐又怎會救小奇，她露出了最大的破綻，剛才的一切小奇如果告訴會長，會長是不是就會馬上懷疑她？

    更何況，現在這列隻有一節車廂的列車，將會帶他們去哪？

    穆城握住她的手，“不要怕，小蘇，無論有什，我們一起去麵對。”

    “嗯。”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她發現她確實不怕了。

    就在這時，列車放慢速度，然後停了下來。

    兩人沒有去按任何按鈕，隻是靜靜等著，穆城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槍，警惕地看著門的方向。

    列車門打開，他立刻將槍舉起來朝向外麵，卻發現外麵空無一人，安靜得可怕。

    他在車內空間靜靜站了會兒，然後一手拉了舒蘇，慢慢走出車廂。

    待看到外麵的情形，兩人都露出吃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