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上,陸子濤陪母親吃完飯,就學著母親的樣子靜坐冥想。他確實需要讓自己的大腦安靜安靜。許萍請假走後,他也讓胡楊回家過年,自己陪母親。還沒幾分鍾,秦如蘭打來電話,要給伯母拜年。
薑巧兮聽到秦如蘭的聲音,特別高興:“新年快樂,如蘭!什時候來上海,我特別想聽你念的文章。”
“伯母,”電話傳來秦如蘭帶有愧疚的聲音,“我,我身體不大舒服,一時半會兒恐怕去不了。”
薑巧兮緊張起來:“哪不舒服?要不要緊?看過醫生了嗎?”
“看過了,還好,就是……”秦如蘭真的很想實話實,話到嘴邊還是咽回去了,“胃口不大好,沒事。”
“那就好。”薑巧兮放下心來,“過兩我讓子濤去看你,再給你父母拜年。——如蘭,伯母真對不起你,本來我打算年前把你和子濤的婚事給辦了,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讓你跟著受累。”
“沒有的事,我……”秦如蘭鼻子發酸,“應該對不起的人是我,伯母,您不要怪我,我也是不得已才離開的。”
“我能理解,我不怪你。冷,你保護好身體,以後你和子濤結婚了,好給陸家生個大胖孫子,啊!”
秦如蘭眼淚湧出:“嗯,我知道了。您也多保重身體!”
“好的,你跟子濤話。”薑巧兮把手機遞給兒子。
陸子濤來到房間,關上門,秦如蘭不話,他也不話,大約兩分鍾後,聽到秦如蘭怯怯的聲音:“子濤,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我……你喜歡孩子嗎?我昨晚上做了個夢,夢見有個孩子朝我跑來,我真希望那是我們的孩子!”
陸子濤還是不話。餘氣未消的他不知道自己該些什。
見陸子濤不話,難過的秦如蘭慌亂地了三個字“我等你”,就把電話掛斷,哭出聲來。秦媽聞聽推門進來,看到女兒傷心哭泣,著急得不得了:“唉呀我的祖宗,哭壞了身體可就真壞事了!再這大過年的,多不吉利,快別哭了!”
秦如蘭哭著:“我知道子濤不原諒我,他話都不願跟我,我,我該怎辦呀我!”
“你都跟他什了?”
“我孩子……”
“什?你告訴他你懷孕的事了?”
秦如蘭搖頭:“沒有,我隻是婉轉地,沒有直接。媽,我覺得還是直接告訴子濤吧,不然,他不會原諒我的。”
秦媽想了想:“也好,但最好不要在電話,等他來了再當麵告訴他。”
秦如蘭這才停止哭泣。
陸子濤望著漆黑的夜色,心亂如麻。雖然秦如蘭跟她道歉,但他還是擔憂,萬一她真是虛偽之人,以後再遇到困難她還會毅然離他而去,受傷的隻會是自己。他需要的是跟他心心相印,同甘共苦的女人。
“子濤,”母親摸索著進來,“你怎不話?是不是如蘭跟你什了?”
陸子濤扶母親在床邊坐下:“她要我原諒她。”
薑巧兮撫摸著兒子的臉,“上次你去錫市肯定沒見如蘭,對不對?”
“我去了,隻是我還生她的氣,沒能服自己,就……”
“你是不是對如蘭不放心?”
“是的。”陸子濤承認,“事實勝於一切!我等了金恣那多年,結果等來了一場空,如果不是我深愛金子,以及兩家特殊的關係,我是無法原諒她的。我不想也不願再受到感情的傷害!”
薑巧兮閃爍的眼有點點淚光,重情重義的兒子多像自己呀!她不再勸兒子,萬一真如兒子所擔心的那樣,她也無法接受那不堪的後果!
門鈴聲響起。
陸子濤收起悲傷:“我去開門,一定是金子和那子。——對了,媽,見了費離安,你……”
薑巧兮勉強一笑:“放心,媽都放下了。那孩子本質不壞,媽還是挺喜歡他的。畢竟他是你爸爸的骨血,也是你的弟弟。這孩子也挺可憐的,往後你這個哥哥要多加愛護他,讓他感受到親情和家的溫暖,記著了嗎?”
陸子濤“嗯”了一聲,去開門。
果然是金子和費離安,竟然還有費芸。那姑娘俏皮地朝陸子濤眨眼睛。
第二次來陸家,費離安坦然了許多。
薑巧兮摸索著來到外麵,費離安下意識地伸手去攙扶,麵露愧疚之色——如果不是因為他母親,阿姨至於失明嗎?
“阿姨,新年快樂!願您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笑口常開!”
聽到是費離安的聲音,薑巧兮拍拍他的手,笑著:“謝謝!也祝願你和金子恩恩愛愛,早生貴子!”
金子害羞地笑了。想起新婚之夜跟費離安的纏綿,禁不住臉紅如霞。
費芸見了笑著打趣:“放心吧,阿姨!我敢肯定,你們明年一定能抱上家夥。”
“真的?”
“那當然!您不知道,我住在他們隔壁,幾乎夜夜聽到他們嘿咻的聲音,把我這個黃花大姑娘臊得不要不要的。我哥哥嫂嫂,你們再急也不能做,當心身體喲!”
“芸!你好討厭!”金恣臉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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