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金耀昆出院,李師傅來看望他,望著瘦了一圈的金耀昆:“我老金呀,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錢沒有了可以再掙,命沒有了想掙都掙不回來,該放手時就放手,長江後浪推前浪!”
金耀昆看看手的龍頭拐杖,重重的點頭。
“那個費芸,在你那學得怎樣?”
提起費芸,李師傅立刻來了精神:“那丫頭聰明又好學,一點就通,是我老李的幸事,真是謝謝地!”
“那就好,那就好!”金耀昆也笑了。
晚上,金耀昆把女兒叫到書房,再次問她:“公司的事,你真沒有興趣?”
金恣果斷搖頭:“把公司交給濤哥哥吧,我和離安過我們自己想過的人生。”
女兒離開後,金耀昆驅車來到薑巧兮家,很久沒有聽到金耀昆的聲音,薑巧兮居然有些激動。
一臉愧疚的金耀昆不敢正視薑巧兮,但又是那想靠近她,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見金耀昆不話,薑巧兮語氣緩和地:“你來找我有事嗎?”
金耀昆這才:“是的,我有事想跟你。”
“你,我在聽。”
金耀昆這才明來意,當薑巧兮聽到金耀昆準備讓子濤擔任集團總裁時,眉毛一挑:“你的是真的?”
金耀昆正色道:“是真的。前段時間我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徹底明白了很多事。我這一生苦過、累過,愛過,恨過,得到過,失去過,也失敗過,但最終成功了。到了這把年紀,還有什比命更重要的嗎?我從來沒有真正享受過生活,放下重擔,讓自己過幾清淨的日子。”
薑巧兮以為金耀昆的“鬼門關”指的是為金恣的事,也沒放心上。看來他真的想通了。
“我來,一是告訴你這件事,二呢,我想跟你當麵道歉,求得你的原諒。我一直沒來看你,是我不敢,我害怕你見到我再傷心加重病情。”金耀昆懇切的望著她,“對不起,巧兮,我錯了!”
薑巧兮別過臉:“事情都過去了,我也放下了,你不用再內疚。這一切都是命,命注定的事,誰也沒有辦法。”
“你能原諒我,我真的是太高興了,謝謝你,巧兮!”
薑巧兮擦起眼角的淚。
“我還有一件事,不知道……”
“你吧。”
“我想帶你去國外治療,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薑巧兮:“以前子濤也過,等金恣的事解決了帶我去國外治療。我也想讓自己的眼睛盡早恢複光明,但子濤的事還沒了,我這心放不下。”
“子濤怎了?”金耀昆不解。
“沒什大事,你不用擔心。”薑巧兮不想讓金耀昆知道,“再過段時間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金耀昆走後,許萍望著暗自傷神的薑阿姨,也為她感到難過。
陸子濤回來,薑巧兮把金耀昆的話告訴了他,陸子濤聽後苦笑著:“完了!我的手腳算是被公司牢牢綁住了。我真羨慕費離安那子,想做什就做什,自由自在,肩無壓力,多好啊!”
“你要打起精神,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聽到了嗎?”薑巧兮叮囑,“這是你爸爸和你伯父打拚的事業,你接了這光榮的旗幟,無論如何要把它做的更好,這樣,才不辜負我對你的付出和期望!”
陸子濤隻得:“我知道了。”
自從陸子濤擔任金冠集團總裁職務後,每忙得不可開交,不是應酬就是頻繁出差……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他要擔負起這個重責,不負眾望。
直到六月份他才抽出時間去錫市找如蘭。雖然這之間兩人也偶有聯係,但陸子濤的憂慮始終盤旋在頭頂,揮之不去。
他開車來到學校,準備接如蘭,卻看到秦如蘭挽著一個年輕帥氣,剪著朋克發型的男孩子,兩人有有笑的向大門口走來。尤其秦如蘭高高隆起的肚子,更刺痛了他的雙眼!
秦如蘭也看到了陸子濤,她高興的向他揮手,卻看到陸子濤憤然開車離去,她站在那茫然不知所措,半晌才清醒過來,她大聲朝男孩子:“萬,快去追!”
一路飆車回到錫市洋房,一腳踹開籬笆門,氣憤的他重重摔上房門,粗魯的扯下領帶狠狠砸在窗玻璃上,怒吼:“水性楊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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