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的風暴在這片暗紅的大地上席卷而過後,幹燥的空氣中彌漫出一股異常刺鼻的味道,藍色的濃霧籠罩著整片大地,更給這方世界增添了一份詭異。
空陰沉沉的,呈現出一抹低沉而又妖冶的橘色,不勻稱地形成了許多奇異的圖案,像兵器、鬼臉,還有的酷似殘破的人體。
幹硬的土地上的一切都是暗紅色的。高山、丘陵、一些坑坑窪窪的山地,一眼望去,見不到一株植物,也看不到任何的生命體,山是光禿禿的一片,地呈現出的是相近的顏色,世間一片寂靜,感受不到一絲生氣的存在。
薑婷是在一個黑漆漆的山洞中醒來的——似乎是被思慮良久後的男孩拖過來的。
洞內的空間長而狹窄,薑婷兩人待在麵,十分的擁擠,就連手腳都難以伸展開來。
山洞中依然凝聚著些許藍色的霧氣,透發著異味。洞口不大,透射進來的光亮經過霧氣的削減,變得更加微弱了。
這霧氣會使人感到全身無力、頭暈眼脹。清醒之後,薑婷的腦中仍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不敢張口,亦不敢呼氣,便不得不在體內運轉起自家的功法“欲心術”,以此來幫助她阻隔體外那些霧氣的侵擾,這樣也能讓她的呼吸變得極為緩慢,減少吸進毒氣的數量。
薑婷輕輕地戳了戳坐在她身邊的男孩,卻使男孩忍不住渾身一顫。
兩人幾乎是緊挨著的,薑婷輕易地感受到了他異常,可視線被阻,她無法進行仔細的查看。
沒一會兒,男孩開始了不可控製的抖動,仿佛是在抽搐一般。薑婷搞不清楚狀況,不由得晃了晃神。
終於,她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喂,腫辣?”
男孩卻不答。他將頭埋入膝,雙手緊緊地抱住膝蓋,蜷縮成最的狀態。他的身體在不斷地顫抖著,仿佛正在承受著某種極大的痛苦。即使他牙關緊咬,也能時不時地聽到他發出的幾聲嗚咽。
“喂。”薑婷心中擔憂,也沒顧慮什,很是粗暴地搖了搖男孩的身體,還伸出手想要將蜷縮的他扳開,可惜卻沒有成功。
薑婷從在家中的祖地進行秘製的習練,六年來一直在用各種慘烈的方法,來提高自己的身體強度。所以她的力氣要比很多成年人都要大得多。
但是麵對此時的男孩,她卻覺得很是無力。
薑婷嚐試了很多辦法,折騰了很久,卻依然無法跟男孩進行溝通,也不能使其從那種痛苦的狀態中解脫出來。到了最後,她隻能靜靜地坐在原地,默默地等待著了。
透過那狹的洞口看去,外麵的世界帶給薑婷一種強烈的恐懼感,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在空氣中彌漫。因此,她沒有貿然地走出山洞。
看得出,外麵的有毒物質要比山洞中的多得多,薑婷覺得自己要是出去了,隻要不心吸進哪怕一口氣,自己都可能會立即閉眼倒地。
等待是漫長而不安的,薑婷也不知自己在這黑暗的環境中待了多久,她在體內不斷地運轉欲心術,從最初的抵禦毒氣,到後來的莫名進入修煉狀態,再到最後的直接睡著
不知不覺間,山洞的霧氣慢慢地散去了,山洞外的亮光也越來越暗,顯然是已經到了夜晚。一縷幽暗、血紅的光亮自洞口照射了進來,將山洞顯得極為陰森恐怖。
也就在黑夜降臨後的不久,受身旁人的不經意的動作,薑婷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她擦了擦臉上糊糊的口水,看向坐立起來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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