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某日清晨一大早。
“你到底在幹什?”
“大爺!我在給你做早飯!”
“你到底在做早飯還是拆屋子?都多久了,大姐?你連個炒雞蛋都學不會,你這個人到底活著幹嗎?”
“我是一個唱歌的!我會的是唱歌,要不要我唱幾句給你啊?!我送你離開?千之外……”
廚房間,胡宇正在和蕭曉對吵。
“……”
“還有!憑什每都是我來做早飯?明明你自己會,為什還要我來做?”
“因為做早飯是女人做的事情,而且現在我是在養你,而且我現在還忙著!”
“你睜著眼瞎話,你不忙的時候也是在指使我做這個做那個。蕭曉,地板髒了,來拖一拖。蕭曉,咖啡灑在桌布上了,你幫我洗一洗。蕭曉我肩膀酸了,你幫我揉一揉,我是你的女奴嗎?”
“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像母夜叉了,我現在真忙著。”
胡宇見勢不對,連忙掉頭就跑。
這一,像往常一樣,胡宇每早上把寄居蟹一樣的蕭曉從蟹殼,也就是她住的客臥拖出來給他做早飯,而他自己則在電腦前吭哧吭哧地幹活。但今早上,也不知道怎了,麵對從廚房冒出的黑煙,胡宇再也沒能像往常一樣視而不見,而是衝進廚房一頓狂吼。
結果……
結果就是換來蕭曉的一頓反吼。
這是胡宇沒料到的。幾個回合之後,他決定鳴金收兵。因為和蕭曉對吵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尤其是女流氓的脾氣爆發以後,把他的屋子拆掉都是有可能的。
見到胡宇灰溜溜跑回去的背影,蕭曉好奇心倒被激起來,她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你到底在忙什?你不是馬上要出去和王雨晴約會了嗎?”
“就是啊,就是因為要和王雨晴約會,所以我昨晚上安慰好你就睡了,而且還調好鬧鍾,八點鍾起床,然後做做運動,精神抖擻地去見她,然後我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
“我忘了今還有篇稿子要交,他們還等著收稿呢。”
“呃……”
“的選題叫《誰的愛情不作死》,拜托,現在都什年代了,這種陳詞濫調有什好寫的?”
胡宇趴在電腦桌前悲痛欲絕。
“我來幫你寫吧!我時候作文可好了!隻是因為生麗質,嗓音又好,誤入歧途做了歌手這一行……”
蕭曉站在邊上躍躍欲試。
對於自身認知的幻覺,這方麵的賦也是蕭曉所獨有的。
門突然被敲響了。
胡宇和蕭曉兩人正在互相長籲短歎,轉而麵麵相覷。
“方嗎?”蕭曉問。
“方你個頭啊!這急得像投胎一樣的人不會是他!”
來人是姍姍。打開門,她看也沒看蕭曉,就直衝衝地向胡宇走來,其氣勢和姿態活像胡宇欠了她整整八輩子的債。胡宇剛想本能地拿起靠墊護住自己,姍姍已經“蹭蹭蹭”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
“胡宇!我問你個問題!”
“好……好。”胡宇哆嗦著。
“你是一個作家吧?”
“你才是作家!你們全家都是作家!”
神經反射一樣,一秒鍾也沒考慮,胡宇衝著她齜牙咧嘴地反吼。
這是胡宇最討厭的事情。
因為討厭朝九晚五上班,最後隻能淪落到給不同的網站寫和給亂七八糟的社寫稿件,胡宇一方麵過得優哉遊哉。
另一方麵……
對自己的存在感到非常模糊,有一種稀薄感讓他時常無法確認自己。
這個時候……再被人叫做“作家”,胡宇感到的隻有屈辱。
在他的概念,作家都是活得很偉大的……
060
太陽……升得越來越高了,姍姍坐在胡宇的沙發上,給胡宇和蕭曉講述了她來的原因。
事情是這樣的……
昨晚上,就在田鬆原和她剛剛行完周公之禮,田鬆原突然腦子抽風一樣提出要和她聊聊,因為以前每次結束後田鬆原不是馬上轉身睡覺,就是起身去書房工作。
姍姍抗議過幾次,今可能是田鬆原突然良心發現,也有可能是腦垂體分泌異常,田鬆原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姍姍當然求之不得。
“好啊好啊好啊,聊什啊?”姍姍懷抱著非常期待與感動的心情問道。
“不知道,你來想。”
“……”
“我提出邀請,你來想話題,這樣就很公平,給你一分鍾,想不出話題來我就睡覺了。”田鬆原。
這簡直就是腦筋急轉彎加智力大考查。
“你今工作順利嗎?”十秒鍾後,姍姍努力憋出這一句。
“順利。”
“……”
頭頂牆壁上的秒針一針針地走著。滴答滴答滴答,好像每一聲都在宣判姍姍的死刑。
一分鍾後,可能是田鬆原越來越睡眼蒙矓的關係,姍姍終於豁出去了,她問了一個讓她後悔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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