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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宇和方誌遠麵麵相覷，一時間兩人都驚慌得呆了。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手忙腳亂地把董璿手提包的東西亂七八糟地全部塞回去，拉好拉鏈掛到衣架上。

    第二件事……方誌遠去開門……

    猛地間……被胡宇拉住。

    “我啊我啊我啊！我怎辦？”胡宇指著自己，無聲地做著悲痛的嘴型。

    兩人這才想起，這件事的開端就是……胡宇的失蹤事件……

    為了這個開端，不知流了多少血，犧牲了多少人。

    兩秒鍾後，方誌遠手忙腳亂地把胡宇推到衣櫃邊，拉開櫃門把胡宇塞進去。他衝到門前拉開門，微笑看著董璿。

    “幹什呢？這久才來開門？”董璿一邊慢慢地走進來，一邊狐疑地看著他。

    “沒……沒聽見啊。”

    “那你剛才跟誰話呢？”

    “……”

    “我聽見你在跟人話啊。”

    方誌遠張口結舌，突然轉頭看見電腦……和電腦上的麥克風，又煥發了第二次想象力上的飛越——“我……我在跟人視頻聊呢……”

    “視頻聊？”

    “yes，和美女。”

    董璿湊到電腦邊看了看，“那聊的人呢？”

    方誌遠裝倜儻，“我關掉了啊……切……我跟美女聊當然不能讓你看見啦……”

    在這種高壓下的方誌遠隨時變成精神病都不奇怪。

    “嗯，得也是。董璿冷笑了一聲，像獵犬一樣嗅著氣息，在屋子慢慢打著圈，走到衣櫃邊，猛地拉開衣櫃門。

    “外麵氣冷了，借你件外套……”

    “啊啊啊！”

    “幹嗎？！我問你借件外套啊！都不肯啊？！”

    背對著董璿的胡宇，慢慢蹲下身去，縮成一團，隱藏在黑暗……

    “行行，你拿。”看著這一切，方誌遠哆嗦著。

    董璿轉頭，撥拉了一下，隨手拿了件外套，走到門邊，看了眼電腦。

    “這就是你給我的大驚喜，是吧？謝謝！”

    還沒等方誌遠反應過來，董璿走到門邊，猛地拉開門，摔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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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事吧？”

    方誌遠連忙衝到衣櫃邊，拉開櫃門。

    胡宇已經癱軟在衣櫃角落，虛弱地伸出手……

    “攙我一把……大便都快失jin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主要是因為沒有人發言。王雨晴沒有再找過胡宇，胡宇想反正那一總會證明一切，不是有句話“耐心越大，收獲越大”嗎？

    他苦等那一，可不能因為一時心浮氣躁而把一切都毀了。所以他平心靜氣，仿佛一個好獵手，等得越久，心中反而越是興奮，充滿了一種惡趣味的快感。

    而方誌遠和董璿則繼續煞有介事地約會著，一見一次麵，吃一次飯。董璿那一出方誌遠家門就發現包被翻過了，她沒有想到身份證那一層上去，反而開始懷疑方誌遠的人品來。但她也不破，靜靜地觀賞著方誌遠的表演。方誌遠因為吹了牛，在董璿麵前的行為舉止不自覺地越發神秘起來，神神鬼鬼，就差沒跳大神表示他其實有超能力。

    總而言之，這一切都看起來詭異極了。

    男女關係到了初期的某種程度，總會有這樣一個階段吧……

    我們對對方已經了解了一些，但更多的，像海麵下的冰山一樣龐大，靜靜懸浮在那，等待著對方去發現，去了解。冰山自己是不會跳出海平麵：“看！我下麵還有這一大堆呢！”然後附贈一張明書，這是哪，那是哪，這個開關代表著什，而那塊區域則是一按會發生核爆的……當然冰山自己是不會這樣做的。

    冰山隻會靜靜地等待著被發現，被了解。

    或許冰山也有它的自尊，有它的苦衷吧？

    畢竟冰山之所以是冰山，是曆經了這多年的冷漠而慢慢凝聚起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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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是王雨晴的生日。

    在此之前，她一直希冀著胡宇能問上一聲：“你生日是幾號啊？”

    即便這樣沒頭沒腦的問題會顯得無厘頭，她應該也會一頭撲在他懷，忘掉所有的不快，冰釋所有的前嫌。

    把這之前所有的委屈當做真愛獨特顯現的代價好了，她會這樣想。

    但當她慢慢換下製服，打電話給胡宇的時候，聽到的是——“您撥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話，當年給移動電信商錄製這一句話的女人，這些年來總共遭到了多少人的詛咒啊。

    每當聽到這句話，總會有人在心，或者在嘴上出一句“媽的……”

    這多年，這多人組織起來的怨念，集中在錄製這樣一句話的一個人身上……好可怕。

    “你……還好嗎？”

    很想輕輕地問候一句。

    王雨晴放下手機，抬起頭，見到的人是……她的前男友。

    眼前出現的是……一束花。

    “他對你還好嗎？”

    可能是委屈，可能是憤怒，雖然沒有來由，但畢竟是積攢已久……前男友提出要和王雨晴一起晚餐，她雖然心中不願，但不知怎，竟然答應了。兩人就近選了一個餐廳，落座後，還沒點單，對方就這樣悲楚地望著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