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難道你以前女朋友都是處女？”方誌遠驚訝的問。
“也不是……”
“那你矯情什！以前也沒見你有這樣的癖好！”
“我也不知道……”胡宇突然反應過來，“你們倆到底是來幹嗎？”
兩人互相看了看。
方誌遠伸出手，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是這樣的，”田鬆原坐在沙發上，斟酌了下，“我碰到點事情，想來和你們商量一下。”
“隻要不是前男友的事情，都好商量。”
“當然不是，”田鬆原再度沉吟了一會兒，“你還記得前一陣我去和一個妹妹約會，然後被姍姍跟蹤嗎？”
“是啊！你不是還上了她家，還把她也給上了嗎？”
“當然沒有！”田鬆原也順帶尖叫了一把，“姍姍在門外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我怎可能跟那姑娘幹點什！我嚇都嚇死了，在屋子燒香求她快點走呢！”
“那……姍姍認為你幹了啊？”
“是啊！我怎解釋她都不相信，那我隻好一咬牙一跺腳是啊，就幹了。”
原來是這樣，胡宇和方誌遠死也想不到，屈打成招還能這樣。
麵對著死活認定他做了的姍姍，田鬆原一咬牙一跺腳地把……
沒有做過的事情承認了。
“所以你和她冷戰到現在，是吧？”
胡宇雖然很困，但是阻擋不住笑意。
一種幸災樂禍的笑意。
因為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問題不在這，”田鬆原繼續苦惱地明，“問題在這一個多月來，我和姍姍也沒聯係，她沒電話我，我也沒電話她……”到這，田鬆原又尖叫了一聲，“我是沒幹啊！！！但問題不在這，問題是那個女孩兒反而聯係我了。”
“哇……”胡宇方誌遠兩人齊聲讚歎。
果然是隻要耐心好，守得雲開見日出啊……
“我要找她呢，”田鬆原，“那這次肯定就真發生什了，那我和姍姍也差不多也就真完了。我要不找她呢，那姍姍也不會來找我，因為她咬定我那就是幹了……”田鬆原仰著頭，懵了一會兒，“我到底在耍誰呢我……你聽得懂嗎？”
“sure，yes……”胡宇用地道的倫敦腔回答。
屋子彌漫著一股死一般的寂靜……
三個男人都在靜靜地體會著這一刻。
命運與人生的荒謬，這樣偉大的課題，竟然以這萌的方式呈現出來。
這是身為男人的三個人，活了幾十年，都沒有料到的吧？
“那你到底想怎樣呢？”
過了一會兒，胡宇問。
“我要知道我還來找你？”田鬆原怒道。
“嗯……”胡宇斟酌了一下，“我的建議很沒有人性，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你。”
“既然你和姍姍現在這互相僵著，而且在不可知的將來，你們還會這僵著，這明顯不是個事兒，所以呢……”胡宇眨了眨眼睛，給自己倒了杯酒，“我建議你去答應那個女孩，你就真和她發生點兒什。那樣一來你真發生了啊，然後你就真有愧疚感了啊，有動力了啊，然後你就可以情真意切地對姍姍苦苦哭訴哀求，我錯了，請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會了！她現在需要的不就是這個嗎？你缺的也就是這個……你聽得懂嗎？”
田鬆原呆呆地看著胡宇，半動彈不得。
“你……你真是一個才啊……”
“下一個……”胡宇疲倦地揮揮手，轉頭看方誌遠，“你們都把我當居委會大媽了吧？”
“我……我沒事啊。”方誌遠無辜地。
“……”
“我和董璿訂了下午兩點約會，我就是無聊過來玩玩。”
“……”
“因為真的，很無聊嘛……”方誌遠純真地。
19
如同所有男女戀愛的初期，方誌遠覺得不跟愛人在一起的時間都是漫長的、無聊的、無法打發的，簡直就是在虛耗生命。他目前正處在這樣一個時期。
他和董璿訂了下午兩點去看車，董璿最近想買輛車，約了他提供意見。按女人隻有在買包買衣服這種事上才需要男人參考意見，這是在暗示最好男方出錢。但在買車這種大事上，方誌遠顯然出不起這個錢。作為一個設計師和整打遊戲的宅男，他比服裝店老板娘窮多了。事實上，董璿也完全沒要他出錢的意思。
事已至此，方誌遠隻好在態度上表示出十二萬分的鄭重。這一早上八點方誌遠就醒了，然後發現早上八點到下午兩點之間有整整六年的光陰，隻好上去找胡宇打發，被胡宇趕出來之後，他一個人在區逛。仿佛地球繞著太陽，圍著區轉了五六圈之後才趕到4s店，這期間他數度想自殺，切腹，上吊，跳樓，但跳樓要跑上樓再跳下來，實在太累了，他沒有想到的是……
聽一個汽車銷售在他們麵前嘮叨半個時，簡直像過了半輩子。
“還不如自殺呢……”方誌遠想。
“這車前窗采用無邊縫的，所以在觀看上沒有死角，十分安全。另外底盤也非常厚重，不管飆到什速度，很少會有飄的感覺……”那個西裝筆挺，仿佛在安慰亡靈的銷售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你覺得怎樣？”4s店，董璿轉頭問羅方誌遠。
“啊？”
“放心，”董璿笑起來，“不是讓你買了送給我，是我自己考慮想買，問問你的意見。”
“主要是你喜歡。”
“你也得喜歡才行，你沒有車，我們以後出去你得坐我邊上，所以……你坐進去試試？”
方誌遠戰戰兢兢地打開門，坐進副駕駛。
一股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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