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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田鬆原和男孩尷尬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其實誰也不知道看什,就是氣氛很尷尬。田鬆原別扭,男孩更加緊張得渾身通電。
為了緩解緊張,田鬆原開始渾身摸煙,好不容易摸出來抽出一支,又找不到打火機。男孩見狀,馬上從口袋掏出打火機,雙手奴才似的給田鬆原點上。
田鬆原使勁吸了一口,稍微放鬆了點。男孩心一塊石頭也放了下來。
“嗯?你抽煙啊?”田鬆原突然反應過來,轉頭問男孩。
“啊?不不,我不抽煙。”男孩魂飛魄散地解釋,“這是專門給您準備的。”
“哦……”田鬆原慢悠悠地,“抽煙不好……我這是沒辦法……”
“是是。”
如此,兩人關係非但沒有平等,更加高低立判起來,男孩更加戰戰兢兢。田鬆原默默地抽煙,絕望得想死。
有人開門進來,田鬆原和男孩兩人立刻站起身來。
胡宇拎著酒開門進來。
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兩人求救似的看著他。胡宇看都沒看兩人,連蹦帶跳地走到廚房區,歡快地對著丈母娘,“阿姨阿姨阿姨,您來啦!”
“哎呀,等你半了,你都去哪兒了,還好我今早到。”看到胡宇終於回來了,阿姨笑眯眯地指著方誌遠,“你那個朋友,你今家請客。”
“是是,我剛才下樓買點酒。”
為了證明此言不虛,胡宇把一大袋酒遞到阿姨麵前。
“怎自己還先喝上了?”阿姨聞了聞胡宇,一身酒氣,也不疑有他。突然想起,她一把拉過倩,“哦,對了,這是我的女兒,上次見過一麵的,還記得嗎?她今幫我打打下手,沒問題吧?”
“胡先生好。”倩恭恭敬敬地彎下腰。
至此,任務終於磕磕碰碰地完成,胡宇對著倩恭敬地彎腰,兩個人都已經去掉半條命。
端上最後一個菜,桌上已經琳琅滿目。阿姨鬆了口氣,拉著倩就要走,“今太倉促啦,就做了這些,我們走吧。”
胡宇,方誌遠,田鬆原,玲子,還有那個男孩正要往桌邊走,聽到這話都是一呆,眼看著阿姨拉著倩往門外走。
倩求救地看著胡宇。
“不不,別走別走,一起留下來吃啊。”田鬆原和方誌遠看著胡宇還沒反應過來,連忙衝上去,一人一邊,架起倩媽媽,強拉著往桌邊走,阿姨一邊手刨腳蹬地掙紮,一邊看胡宇。
胡宇也終於反應過來,衝上去幫忙,“是是,您千萬別走,您走了我們會難過得一口都吃不下去的,快坐下坐下……”
三個人活像劫匪似的,活活把阿姨綁架到桌邊。
在主座上強行按下。
“啊啊?我不坐這兒,我不能坐這兒!”阿姨都嚇瘋了。
“不不,您必須坐這兒,這兒除了您,沒人能坐這位子。”胡宇斷然狠狠地。著環顧眾人,所有人都肅穆地點著頭。
隻有玲子帶來的男孩,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這……也太華麗了啊……
“哎……你們這兒都把保姆當太後一樣供著啊?”落座後,大家終於交杯換盞地喝起來,吃起來。看著阿姨坐在主座上,戰戰兢兢地吃菜,所有人都對她畢恭畢敬,男孩終於忍不住聲問玲子。
“管得著你?我們這兒沒人正常。”
“哦,是這樣啊!”
男孩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圈子的交際法則就是真的不能按照正常邏輯來啊。看來剛才對“嶽父”田鬆原的狗腿姿態完全弄反啦。
他也是個聰明孩子,一旦反應過來後,姿態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把摟過邊上的田鬆原。
“哎,哥們兒,你平時都玩點兒什?”
本來還在正常地吃菜,一口菜正夾在嘴,田鬆原聞言愣住了,呆呆地轉過頭。
“啊?”
“玲子,”男孩看著他,“你平時都挺忙的,那你平時忙完了都幹些什?都有些什消遣啊?”
“我……”田鬆原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隻好老老實實地回答,“也沒什特別的消遣,就是和朋友聚聚,喝喝酒,打打球什的。”
“就喝酒打球啊?那多荒廢啊?也不談個戀愛啥的?”
“呃……分了。”田鬆原老實交代。
“為什啊?我看你人不錯啊,怎了?給人蹬了啊?”
田鬆原手緊緊捏著杯子,就快瘋了。
“沒事兒,哥們回頭給你找一個,多大點兒事啊!我還以為搶雞蛋呢!”男孩聳聳肩。
此話完,田鬆原就要發狂了。他正要發威喝令找人把他斬了,邊上的倩突然掩著嘴笑得喘不過氣來。田鬆原呆呆地轉頭看她,阿姨也沒懂雪幹嗎突然笑得那瘋。
“什搶雞蛋?”阿姨聲問倩。
“沒什沒什,就是個笑話。”倩笑得喘不過氣,“是啊,有一個姑娘,提了一籃子雞蛋上市場去賣。半路上呢,遇到夥匪徒,把姑娘給嚇得半死。匪徒對她,要不,給哥幾個快活快活,要不就要你的命……姑娘一聽,放下心來,,咳,多大點兒事兒,我還以為搶雞蛋呢!哈哈哈哈。”
倩一個人笑得死去活來。聽完,玲子、方誌遠也狂笑,田鬆原默默轉頭,看著男孩。
“姑娘家!”阿姨反應過來後,怒斥倩,“什亂七八糟的笑話!哪兒聽來的?”
“他告訴我的,哈哈。”著,倩一邊笑得渾身發抖,一邊指著胡宇。
一邊……指著……胡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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